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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萌·咖啡菌

弓凛、外道(9)

Lancer死得还是有点冤······

但你不死我就要写好多好多剧情怎么办呀,已经四万字了

以及远坂凛真的是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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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教堂里只有圣象前的蜡烛在摇曳,尽管从风声能判断外面的天气恶劣,但这似乎都被厚重的砖墙阻挡了,在这个空间里有的似乎只是凝滞的平和。

正在颂读晚间祷词的男人忽然停下了,在他身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烛光投射下的影子将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拉长,就在这片黑暗之中,有东西出现了。

黑与红交织的裙摆在无风的室内也保持着飞舞的灵动,似乎是有空气以外的什么在支撑着。

“凛,你怎么来了?”合上手中的圣经,言峰绮礼转身看到少女这幅模样却是微微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常没有感情的面孔。

“你倒是对我这个样子没什么反应。”远坂凛似乎是自嘲一样说道,随便在一排座椅上坐了下来。

红茶的进攻虽然强劲却也只是单纯的魔力放出,除了强大的物理攻击之外并没有附加任何除魔等效果,若说是他自身能力不足,还不如说他明知道自己的宝具没有什么作用却依然这样做了,而且还阻止了Saber释放那种对自己带有致命威胁的攻击。不过吃下这一击自己也没好过,肋骨断了几根,有一点内出血,不过魔力已经在修复了,算是和黑泥融合的好处吧。黑茶收到的冲击不小,其实令咒可以在他受到伤害之前让他灵体化,但作为惩罚,只是在还留着一口气的时候才命令,也算是让这枚令咒不消耗得太廉价吧。

言峰绮礼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毕竟圣杯战争期间什么都可能发生,各个家族制造小圣杯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你向来有自己的主见。”

不过更多的,眼前的少女明显还保持着之前的神志,并没有因为与小圣杯融合而出现暴走。

“但是绮礼你让我可是大吃一惊啊,或许是这副身体对魔力的感受度更高了吧,此前我只是以为你曾经是Master,如今看来,你现在依然是Master。明明是作为监督者,自己却先违规,你这个伪神父这点到没有超出我的意料。”远坂凛金色的眼睛注视着神父,现在的她能够察觉到这家伙身上的魔力有一部分是连接到另一个存在上的,而那个人正在教堂两百米开外的树上坐着,看着这边。

“Lancer,确实是我的Servant。”言峰绮礼倒也承认了,随着他话语落下,刚刚还在远处的英灵已经实体化在他身边,蓝衣蓝发的男子,眼睛和手中的长枪却是血红色的,在看到远坂凛后皱起了眉,杀意也肆无忌惮地向女孩散发出来。

远坂凛没有丝毫恐惧:“既然这一次你可以违规,想来上次的时候你也计划了什么才是,我只问一遍,绮礼,我父亲是如何死的。”

神父微微一笑,那表情,忽然地似乎像是在回味他橱柜里什么醇厚的红酒收藏一般:“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如今确实是好时机。你的第一份礼装,Azoth,时臣把它交到我手里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它会立刻派上用场。”

“是么······”听语气,这似乎也早已在远坂凛的意料之内了,“尸体的伤口在背后,没有任何抵抗的痕迹,且不说父亲大人是卓越的魔术师,一般的敌人又如何能近他的身,也只有超越了人类的暗杀者,又或者,他没有防备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利落的下手。”

“不过时臣的死亡也给我带来不小困扰,幸好,最后还是达成了舞台上的漂亮落幕,间桐雁夜,还有你的母亲,真不愧是优秀的演员,好一出魔道悲剧,甚至让我庆幸自己不曾堕入这种执着了。”言峰绮礼的言语中已经无法掩饰愉悦之情,他的身体甚至因为强忍着笑阐述完这一过程而颤抖着。

Lancer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仅凭言峰绮礼的神态动作,就让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露出厌恶。同时无法忽视的,是从那个叫远坂凛的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在此前学校对上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被那对金色的瞳孔就这样盯着,背后都在发毛。想来身上的毛发都是因为这种潜在的不安而竖立起来了。只见那女孩儿眨了下眼睛,忽然就从座椅上消失了,下一秒,却出现在了两排长椅之间的走道上。

Lancer一惊,手中的长枪一已经抖出,丝毫不敢懈怠地对着远坂凛。

言峰绮礼脸上的愉悦表情还没有褪去,右眼微微一抖,立刻左手伸进怀中取出三把黑键,向自己的脚下掷去。算是这么多年身为教会代行者而养成的与魔物战斗的直觉吗?就算自己的脑海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潜意识能够率先操控身体对危险做出应对。那三把黑键命中三条刚刚从木地板下刺出的触手,将它们定在地板上。

被圣水与祝福浸过的利刃在黑色的触手上只是如同水触碰到了滚烫的铁一般发出了“嗞嗞”声,冒着一丝丝白烟,但没有看出对这些触手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切,果然偷袭没能成功吗?”远坂凛只是淡淡说道,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没有选择直接进攻,反而这样试探,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凛。”言峰绮礼的目光稍微认真了些,不过其中的喜悦没有丝毫减少反而增加了,他更多的似乎是认可了对面这个女孩作为自己对手的能力,同时也像是多年来一直在期待这一刻一样。重新架上双手的黑键,言峰绮礼这一次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正因为是绮礼你,才会选择谨慎一点的策略啊。“

“言峰,这小姑娘不好对付,我建议你还是离开这里,由我来应战。”虽然再讨厌言峰绮礼,他毕竟还是自己的master,Lancer出于如此考虑还是决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不,Lancer,恐怕要想对付她需要我们两人一起。”言峰绮礼拒绝了,并明确提出与Lancer共同战斗的提议。

Lancer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眼前的远坂凛确实邪性得很,都能够让言峰绮礼这个家伙和自己并肩战斗了。只是半个眨眼的功夫,蓝色的枪兵就从黑色神父身边消失了,红色的长枪直挺挺从远坂凛的头顶刺下。

远坂凛不闪不躲,裙摆下的两条触手直接缠绕住Lancer的长枪,另外两条刺向他本人,而言峰绮礼向她的双眼投出两把黑键,随后自己也跟着冲了过来。

Lancer的枪似乎有什么诅咒的力量,居然轻轻一抖就将束缚的触手拨开来,而枪尖的落势没有任何减缓,Lancer利用周身突然散出的极强魔力进行突刺,在弹开触手的同时也加速了,眼见头顶与身前受敌,远坂凛毫无躲闪之时,几声枪响传来,远坂凛身前的两把黑键被击落,另有两颗子弹向着Lancer射来。

Lancer却对此视若无物,那子弹已经到达了身前却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最终失去惯性,还没等落下就被Lancer的冲势撞开了。

远坂凛这才捏碎了手中一块绿色宝石,在头顶形成一面绿色的护盾,红色的长枪刺中,居然就这样插了进去,但碎裂的宝石盾仍然给了她缓冲躲避的时间,她抬眼看着在绿色闪亮碎屑中调整姿态再度发动攻击的男人,露出了有趣的意味:“流矢加护。”

原本是想直接对付言峰绮礼的,让Archer去阻挡Lancer的攻击却落空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在之前一战是故意用枪去挡子弹藏着这一祝福没有露出来,现在成了隐藏的杀招。远坂凛心底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在手中一直拿着防御的祖母绿,立刻下了个命令让Archer去拖住言峰绮礼。没错,拖住也好,击败也罢,却不能一下子就杀了那个男人,不过以言峰绮礼的危险性,只有完全杀死才能是击败吧,所以就只是命令拖住。

将四散的魔力触手收归体内,远坂凛将刚刚掌握的庞大魔力凝聚在自己的四肢,裸露在外的洁白肌肤上缓缓爬上黑红色的像是文字却又说不清意义的花纹,比起普通的魔术强化,此时的她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足以和英灵匹敌了,双手甚至能直接与宝具武器对接。

另一边,言峰绮礼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与远坂凛身前,便登时明白那该是远坂凛的Servant,击落自己黑键的东西是子弹,就将双手护在了头部,向后退去,立刻就感觉到了不断的冲击被自己的圣袍阻挡,但依然灼热的魔力烧灼着自己的衣料和皮肤。他已经有十年没有再和持枪者战斗了,居然还勾起了一点怀念,虽然和当时战斗的对象不同,但眼前这个只会和之前的人一样危险,甚至更危险。

言峰绮礼······Archer虽然不想服从已经被诅咒污染了的远坂凛的命令,但对眼前这个人的战斗指令他并不反抗。怎么说呢,之前没有直接接触只是远远地看到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个人身上并不单纯的气息了,他的危险程度不低,却始终是模糊的,可能下一秒就变成恶魔,但也可能这辈子都不是恶魔的这样一种存在。所以他之前没有对他动手,但现在也不会不对他动手。

刚刚才和红茶战斗过,对方为了强行封住他的行动不得不刺穿了他的手脚,Archer的伤还没有好,但远坂凛就是这样故意的,只是封住了外伤就让他继续战斗,仅仅是开枪就已经让伤处的内部不断撕裂又快速愈合,但魔力的愈合速度仅仅是能够及时恢复到能够使出下一次攻击的程度。

真是个恶魔。Archer心里这样想着,但却没有停止对言峰绮礼的射击,命令只是拖延,并没有下达杀手的指令,他也不能真的做些什么。继续狙击着言峰绮礼,他的眼神却瞟向另一边的战斗。

Lancer觉得眼下和自己近身肉搏的这个女孩绝对是除了他师傅之外,他见识过的最厉害的女人了。虽然这份厉害是有那些黑色不明物体的加成,但是居然就敢这样赤手空拳面对自己,光是胆识就让他佩服。不间断从各个角度向致命点袭来的拳脚,没有多年的刻苦训练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让她近身就是一个错误,在这个距离他的枪没有太大效用。“真是佩服你了,小姑娘,若不是敌对关系,还真希望能和你并肩战斗。”躲过一记肘顶,Lancer趁机拉开距离,却没想这姑娘又跟进了。

“咱们这不就是在并肩战斗吗?”微笑着这样说,远坂凛的手一点也没有慢下来,她的攻击都能被Lancer挡下,但这并不妨事,她早就知道凭自己的拳脚功夫,连言峰绮礼都打不过,绝对不能杀掉英灵的,不过她使用八极拳的目的不在这个。只要Lancer能够与自己有直接的接触就够了。

脚踢下腿,手臂挡住拳头,Lancer在寻找能够拉开距离的间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蓝色外衣上已经被一些黑色污染了。

“Lancer,以令咒命令你,使用宝具。”言峰绮礼试图反击,只是被Archer的火力压制并不能成功突破,而且Lancer那边与远坂凛消耗得时间太久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远坂凛绝对不能单凭八极拳取胜,而这边对自己也没有下杀手,言峰绮礼心中已经得出远坂凛是在拖时间,便立刻使用令咒下令。

“忒,我原本不想打女人的,这下真的是对不住了!”被令咒施加,实在是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Lancer这一脚下了狠力直接踹在远坂凛的右手,将她的手臂连同肋骨一起踢断,整个人飞出去,撞到了一排长椅。紧接着,蓝色的枪兵全身都开始散发出带着血腥气味的狂躁魔力,手握长枪,身体压低,摆出了和学校那晚一样的姿态······

“咳。”吐出一口血,不过魔力已经在修复损伤的内脏了,远坂凛从断裂的木料中站起来,看着即将发动宝具的Lancer。绮礼果然是绮礼,那个危险的神父,已经知道自己在拖延时间了,不过已经太晚了。

只见Lancer高高跃起,手臂举过了头顶,猩红色的瞳孔盯着下方仰头微笑看着自己的女孩:“再见了,小丫头,Gae······”

“再见了,Lancer。”催动魔力。

瞬间,原本只是浅浅附着在男人四肢的黑色从蓝色的外衣渗透进去,迅速结合了本就是魔力构成的身体,控制了里面的魔术回路,神经中枢。

Lancer没能完成宝具的展开,他已经无法说出后面的真名了。黑色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占领了他的身体只剩下还在跳动的心脏,大脑,还是保留着他自己的部分,大概是故意的,让他能够感受到黑色魔力的诅咒痛苦。红色的长枪直接掉落下来,被黑泥吞噬了,但他的身体被黑色的触手过了起来,木乃伊一样,只是露出了瞪大的红色眼睛。好像有一只手在不断捏紧心脏······这种被扼住了命运的感觉,似乎从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注定了,真是不走运,也真是不甘心······这是他最后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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