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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萌·咖啡菌

【红A乙女】命运欺诈夜-卷三(3)

原创第六次圣杯战争

卷三:冬木碎片的虚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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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宫邸主厅木制屋顶的结界响动了,由细线按着咒术穿挂在木梁间的铜铃响了起来,提醒着多年归来的旧主: 有人入侵。

“你陪着她。”黑Archer皱眉,双手已经握上黑白双剑,灵体化出门迎敌。

“哧!”自纸糊的明窗破开一个口子,扔进房间的竟然是一颗蓝色的宝石?!

远坂?Archer眉头一皱,这颗宝石中蕴含着大量魔力,难道是远坂凛?除了她之外,能够使用宝石魔术的还有宝石翁泽尔里奇,难道说,陆白真的要被消除才能免除危机么?

这颗宝石的魔术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完全抵挡,Archer迅速抱起陆白,撞开纸门滚入走廊,房间就在身后爆开了。

老屋在巨响中震颤着,却依然挺立着,被卫宫切嗣加固过的房屋构造,这样大规模的魔术也只能一次破坏掉一个房间。

Archer咬紧牙关,对方的目标既然是陆白,自己也不能放下她应战,好在来者是魔术师,只要确定对方的方位就可以用投影进行攻击了。

屋顶上传来机关枪的声音。

机关枪?Archer的眉头紧锁,竟然有魔术师会使用机关枪?他所熟知的唯一会使用枪械的魔术师就是自己的养父卫宫切嗣了,可切嗣不会用宝石魔术,看来对手不止一人,相必那个使用枪械的人正在和黑Archer对战。

Archer的猜测没错。黑Archer迎向屋顶上的偷袭者时,迎面而来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机关枪子弹,惊讶之余,他却没有怀疑对手是卫宫切嗣,因为对方并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打算。

黑色的西服套装,领结和白色手套,竟然是一位发色灰白的老人,敏捷地躲闪着自己用双刀弹开的子弹,双手各持一把小巧的连发机关枪,缠绕在手臂上的子弹带随着衣料下起伏的肌肉不断抖动,变短,落下铜色的弹壳。

这个人是谁?似乎并不是魔术师。

“你是什么人?”

没有得到回答,对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竟然使用枪械就能够格挡自己的动作。

那个老人的子弹终于打光了,不过他立刻后跳着,拉开距离,同时丢掉了双手的枪,白色的手套不知从哪里翻出两把银色的餐刀。

没错,是银餐刀,用来切牛排的那种,那个老人就用这样的武器对上黑Archer的双刃。

黑Archer更为惊讶了,难道面前的老人是某家的侍从么?这样一来他的雇主一定就在附近:“喂,Archer!看好小白,敌人不止一个!”

“早知道了,你是聋子吗?下面的爆炸都没听到!”红衣骑士的低沉吼声从下方的院子里传来,不停有宝石混杂着魔弹跟着Archer的脚步,在他身后炸开。

黑Archer还真的没有听到下方的爆炸声,刚刚机关枪的声响在近距离震耳欲聋,如何还能感觉到其他地方的声音呢。

能够使用宝石魔术和Gandr魔弹的魔术师,怎么想都是远坂凛才对,然而她又如何会进攻这里,为什么没有看到Rider呢?

Archer带着满腹疑问,左手将陆白的身体紧紧固定在自己身前,右手投影出干将,向着那个隐藏在院子中光秃老树上的身影击去。

“又一个Servant?!”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片看不到人影的空白传来,几发Gandr击中干将,却没能阻止它破空而去,女人身前的隐形屏障破裂了。

这个声音不是远坂凛的。

在看到了对方的模样后,Archer更是松了口气。不过除去这一身华丽得有点夸张的蓝色洋装,被精致处理过的金色卷发和复杂发髻,面前这个女人的气势还真的像极了远坂凛,而这熟悉的魔术,必然和远坂凛存在一定关联:“你是谁?”

“这句话该是本小姐问的吧?你这个黑皮是哪里来的?这里明明是亲爱的士郎家,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又一发强力宝石袭来,这个漂亮的女人说日语的口音怪怪的,可见是欧美人种。

Archer听到这个女子的话简直差点吐血,自己生前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个娇蛮的女人?不过这样一来她应该不是和自己敌对的吧。

“你先停下,我就是卫宫士郎!”

“骗子!你当本小姐没眼睛吗?你和士郎那里像了?分明是个Servant竟然口出狂言!”

口出狂言?Archer实在是对对面这个大小姐的用语无力反驳了:“你听好了大小姐,我就是卫宫士郎,我是他的未来,成为英灵的那一个卫宫士郎。不过很明显我那个世界中并没有遇见过你。”

“咦?”蓝衣女子听到这话停下了攻击,“慢着,August!”

听到女子的喊声,原本正与黑Archer纠缠得难解难分的老人敏捷地从屋顶跳下,站在了女人身前。

黑Archer看向那位大小姐,忽然表情麻木了:“露,露维亚?”

“咦?”被称为露维亚的蓝衣大小姐望着黑Archer,又看向Archer,彻底搞不明白了,“你认识我?你也是士郎么?”

在黑Archer的解释下,Archer才明白,原来面前这位性格和魔术都酷似远坂凛的大小姐名为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菲尔特(Luviagelita Edelfeld),芬兰的Edelfeld家族大小姐,曾经与另一个世界的卫宫士郎在伦敦相识。

“但是,露维亚,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露维亚露出得意的笑容:“当然,我那个士郎怎么会被圣杯战争这样简单的事情杀死呢?我可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露维亚瑟琳塔。”

“另一个平行世界?第二法么?!”Archer和黑Archer如今真是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

露维亚却忽然严肃起来: “是的,自然我是不会使用第二法的,送我过来的是大师父,他接到了Miss Thosaka的信息,不过本人无法赶来,就派他现在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我代替他来到这里。这是我的管家August。”

身着燕尾西服的老人行了个标准的45度鞠躬礼,Archer发现他不仅头发花白,脸上似乎也没什么血色,耳朵像精灵一般是尖的,眼睛却是血红色。这个老人能够和黑Archer对抗如此之久,也绝不是简单人物。

“那么······这个女人是谁?Miss Thosaka到哪里去了?”就像是在指使仆从一般,露维亚用高傲的口气问道。

“没想到你也会被搅入这件事啊,露维亚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或许是因为刚刚Archer带着她跑动时的震颤将她惊醒了,陆白已经清醒过来金色的眼睛露出微冷的光芒。

 

“你还好么?”当Archer把咖啡壶从柜子中找出来时向身边的陆白问道,她还有一点发烧,不过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让Archer有些疑惑。

这样突如其来的昏迷和突如其来的苏醒有一点不可思议。

陆白却似乎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没事,只是······我想有的事我想一会儿和你私下谈谈。”

August已经拿出了“大小姐专用”咖啡,走到厨房看看两人是否已经烧好水,见一男一女在感觉到他的接近后迅速分开,不由推了推眼镜:“咳,大小姐的咖啡就由我来泡就好,你们二位可以去其他地方卿卿我我。”

陆白的脸没有因为低烧泛红此时却烧了起来,不过当August将热水冲入现磨好的咖啡粉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嗅了嗅浓郁的香气。

“你还发着烧不能喝咖啡,红茶也不行,不过我给你做了草药茶。”已经从陆白渴望的眼神中看出那杯昂贵的咖啡对她的诱惑,Archer忍不住微笑着,把一直温着的碧绿色茶水递给她。

陆白发出一小声不甘心的嗓音,低头乖乖地喝掉茶水。

坐在矮桌另一边的露维亚在啜了口August递来的咖啡后优雅地放下了咖啡杯:“虽然朴素风格也算是别有风味,但还是只有华丽的描金珐琅杯才能衬得起贵族的大气,当然,像你这种乡野猴子能够尝上一口这样的咖啡也算是荣幸了呢!”

远坂凛的面容原本就在回到卫宫邸看到露维亚的瞬间冷了下来,如今更是扭曲起来,将不甘心地觉得真的很好喝的咖啡用力拍在了茶几上,褐色的液体洒了一点出来: “说什么呢,暴发户?!难道你就要用这句话连同你亲爱的士郎一起贬低么,要知道士郎和我可是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同吃同住哦~”暴怒的远坂凛忽然一改面色,露出恶魔的笑容,说出了如此暧昧的话。

露维亚也不甘示弱:“我亲爱的士郎怎么会和你这种乡野猴子在一起,只要士郎喜欢,别说是这猫屎咖啡了,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可以每天享用。只要有我露维亚在哪怕是英灵士郎······”露维亚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英灵卫宫,不过面前有一红一黑两个Archer,就犯了难,“哎呀,有两个该选哪个呢?嗯,只要是士郎当然都是我的啦!士郎,虽然你们已经变成了英灵,还是可以和我签下契约,和我永享这样的贵族生活哦!”

“······”

Archer原本就最恨别人把自己和卫宫士郎那个幼稚的小子相提并论了,在听到露维亚的一席话已经对这个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女人产生了浓浓的排斥,此时露维亚忽然伸来的魔爪被他黑着脸低头闪开。不过这就苦了在他身后正好在他躲闪后被抓了个正着的黑Archer,后者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

原本Rider还在感叹原来人间还是有可以媲美神界食物的咖啡饮品,在看到两名Archer的脸色后一下把嘴里的咖啡喷回杯子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而Lancer正在因为不习惯咖啡的苦涩味道而努力地咂舌头,伸手又加了五勺砂糖。

陆白二号完全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只是遗憾手里没有爆米花。

付仇则双手扶额,自从见到露维亚,他的日常用语已经从一开始的中英日三语转换变成了,中英日芬兰味伦敦腔以及芬兰味日语的五语辨认,此时他倒是希望自己变成英灵,这样就不会出现语言障碍了。

August什么都没做,只是诡异地笑着看着所有人。

满满地挤了十个人的茶几上忽然出现了更加诡异的寂静。

远坂凛正要反击,却被一旁低着头的陆白拦住,一直低着头默默喝着草药茶的陆白在看到露维亚“恬不知耻”地将魔爪伸向Archer后又要霸占黑Archer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露维亚小姐,这样欲望过剩竟然要霸占两个男人的行为可不该是贵族,甚至淑女的风范哦!以及企图用言语贬低他人抬高自己地位的行为,简直就是烂俗,你真的没有其他招数可以使用了么,真叫人失望。不过谈起品味,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巨大洋娃娃,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考虑周围人的审美吧?蝴蝶结蕾丝边什么的,哎呀呀······”

露维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洋装,又瞧了瞧一左一右坐在陆白身后没好气的黑红骑士,一种自九年前遇见远坂凛后就再没出现的如临大敌的感觉再度光临了: “原来如此,你也看上我亲爱的士郎了啊?不过像你这样的平民如何能够带给士郎幸福呢?眼看你的容貌都没有那边那个乡野猴子好看,身材就更不要提了,我看你是没料才会穿着这样没品的和服来遮掩自己的缺陷吧?欲盖弥彰。”

陆白放下草药茶随后叹了口气,抬起头,表情严肃: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错误呢,露维亚小姐。第一,Archer已经是Archer了,不再是你的士郎,说穿了顶多被称为英灵Emiya,甚至,在这里的Archer在生前都没有见过你,你又如何把他归为“你亲爱的士郎”们之中呢?第二,将自己的身材像你这样暴露给其他男人,本质上来看和所谓的 call girl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承认你们西方人奔放豪爽,可Emiya说到底还是东方男人,东方人还是更偏爱含蓄的美感,这件衣服可是Archer买的呢,他认可的东西你难道要反对么?还是说赤裸裸的诱惑就是你们所谓的贵族风范?”

这是付仇和Lancer第一次看到陆白的嘴炮,不由被震惊了,没想到把陆白惹怒的后果会是这个样子。

Rider之前已经有过了亲身体验,而这段记忆也被陆白二号知晓了。

远坂凛却在心里暗暗计算如果此时和陆白对阵的是自己到底会在几回合内决出胜败。

August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微笑,看着自家大小姐的拳头越捏越紧。

“你这个丫头,敢不敢和我在竞技场上一决胜负?谁赢了士郎就是谁的!”露维亚猛地起身,很没有形象地一拳空击出去,带起一阵呼啸的拳风。

被称为 “竞技场狩猎犬”的露维亚在芬兰格斗中可是一颗新星,能够和远坂凛的八极拳打平手,可以说不容小觑,陆白绝不是她的对手。

黑Archer紧张地看着陆白,想知道她会如何应付。

依然镇静地坐在软垫上,穿着酒红色和服的陆白优雅地重新拿起草药茶杯子,重又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和你比试的,露维亚小姐。动不动就提出打架之类的要求,这可绝不是贵族还有淑女的风范呢,如此原始暴力,我看你才是所谓的乡野猴子吧?况且,”陆白的金色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气息,“Archer绝不是你我决斗的奖品,到底选择谁,是他自己的权利。”

“······”露维亚无言以对,刚刚她的确是一语剥夺了英灵士郎的自主选择权,这是她的失误,她苦恼地坐了回去,露出委屈的神情看着两位Archer,没想到从没有输给远坂凛的她竟然被面前这个普通女孩 “说败”了。

Archer和黑Archer到都没有责怪露维亚的意思,虽然她的举动实在是黏人。

“我可是小白的Servant,不会选择其他人的。”黑Archer说道。

Archer没有表态。

露维亚无奈地垂下头,乖乖地不再多嘴。

陆白闭上双眼,半响后睁开:“那么,无关紧要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咱们可以谈一谈正事了吧。”

远坂凛点点头:“我先说吧,我在柳洞寺外发现一个似乎隐藏了很多年的结界,结界内有一整座城,看风格应该是哥特式的,但目前没有发现里面有人居住。结界范围很大,我想需要所有人一同搜索才能确认。不过,结界内的魔力密度十分厚重,已经不亚于圣杯战争发动所需的魔力。虽然在冬木市外侧看来这里的地脉一切正常,我无法排除这里的圣杯没有再度活跃起来的可能性。”

“圣杯战争的确开始了哦,猴子。”露维亚一口气喝掉了咖啡,她伸出白皙的右手,褪下蓝色的手臂处衣袖,原来为了方便行动,她的礼服经过了改造,衣袖和裙摆都可以拆分,只见她的胳膊上出现了复杂的红色纹路,是令咒,“我来到这里时,就被印上了这个,我想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如果我此时召唤的话,一定可以召唤出比你的Rider还要强的Servant。”

远坂凛很想一记八极拳打飞面前这个三句话不离贬低自己的芬兰暴发户,不过眼下还是冬木圣杯战争的事情更加重要。

“这样说,我们三个遇见的教会杀手可能并没有骗我们。”付仇皱着眉,双手托着下巴,“两个神父打扮的家伙袭击了我们,说只要在圣杯结束后还有英灵留存在世上,世界的能量就会因为要维持Servant的肉体存在而变得不均衡,新的生命肉体将会被剥夺来铸就Servant的实体,这样一来要么会出现灭世,要么就会加快下一次圣杯战争的进程。”

陆白到吸了口气:“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推测还是没错的,圣杯战争的发动真的和世界的出生死亡差相关。在第四次战争新都大火中死去的人以及留下来的吉尔伽美什所造成的不平衡魔力推动发动了十年后的第五次战争。凛也说过,上一次你们的战争中也死了很多人,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平行第五次圣杯战争都多,这样一来再加上Archer,Lancer和Rider都在莱文罗德的圣杯毁灭后留了下来,我想很有可能第七次圣杯战争已经被启动了。”

陆白二号大致明白了陆白的恐惧:“你是说还会出现七名新的Servant么?!”

远坂凛点点头:“除非咱们能够抢先在其他几名Servant被召唤前解体这里的大圣杯。可是老师似乎失踪了,我今天在市里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嗯,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见到远坂凛一筹莫展的样子,露维亚再次露出得意神情, “这个世界的老师的消息大师父已经收到了,也知道他前来解体大圣杯,但是老师回复的消息却没能得到回音。所以大师父推测到一定是这边出现了问题,就特地找我来帮助你们。”

“为什么找你啊?找我的话岂不是更能帮上忙?”远坂凛不甘心地嚷着。

“切,要不是每一个大圣杯的解体都需要土地管理人出面,我那个世界的猴子就可以不去日本了,不过她回去了也好,回去了就不要再回伦敦打扰我的修行了!”

“哦,原来你是没有用武之地才被派到这里啊?”远坂凛捂嘴坏笑,然后正色道, “那么,大师父对老师失踪有什么看法?”

“死徒。大师父认为大圣杯解体一事已经被魔术协会和教会知道了,不过碍于他的面子,协会的人肯定是不会轻易对老师动手,若是教会出手了也没理由协会这边会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只能是还有第三方插手。”

“第三方?”付仇和陆白二号倒是都听说过死徒的事情,他们都是吸血种,不过比起魔术师来说,吸血种的繁衍方式不同,所以数量稀少,几乎在血族皇族没落后就构不成完整体系了,这样的死徒能够成为第三方圣杯战争的势力么?

“怎么,你真的以为吸血种已经退出舞台了么?”这次发话的是陆白,但她的目光却没有看在座的任何一人,而是站在露维亚身后的August,“August,你也是死徒之一,对吧?”

August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男人呻吟了一声,头还是疼得无法睁开眼睛,意识也是模糊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能知道自己现在是躺着的,四周没有灯光,一片灰暗。

“呃······”有几缕黑色的长发垂到嘴里,男人的嘴边痒痒的,忍不住要打喷嚏。

“哈啾!”声音响彻四周,大概是身处一个空旷之处吧。

埃尔梅罗二世睁开双眼,记忆也随之如开闸流水般泄入脑海。

自己之前前往柳洞寺查看各处地脉的流动情况,没想到还没有进入山门,就被人打晕过去了。

后脑还有些闷疼,埃尔梅罗二世郁闷地伸手摸了摸长发,在那里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血块。

“啊啊,这些家伙,还真是暴力啊······”埃尔梅罗站起身,对于袭击自己的人他并非不知晓身份,那种血腥气味,大概是吸血种发出的,但他不知道为何吸血种竟然会袭击自己,难道也和圣杯之事有关么?

长发男人晕乎乎地走了几步,身形晃得宛如跳舞的戏子一般,加上一头披散的黑发,更是姿态万千······

埃尔梅罗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渐渐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无论是这个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是从房间的窗外望出去,这里似乎都是昏暗暗的,有些地方一片漆黑。

从模糊的轮廓来看,自己正处于高楼之上,外面是座掩埋在黑暗中的城池。

埃尔梅罗从窗外探出身子,原来自己是在一座高塔上,这个高度少说也有十几丈,天空也是灰暗的,似乎已经是晚上了,月亮就悬在头顶,不过也是灰色的,并没有太多光亮。

如果使用风系魔法,就可以直接从窗外逃出塔外了,男人想着,正要迈出窗外,忽然背后一阵恶寒,急忙回到房内。

埃尔梅罗在地上盘坐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人或生物前来,刚刚没由来的恶寒看来是在其他方面的警告。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埃尔梅罗虽然并不精通魔术,却是因为精巧的思维成为时钟塔讲师的人,并不多时,他就明白了自己生理上传来的警告。

尝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魔力,埃尔梅罗不由苦笑,自己原本就魔术掌握不精,此时大概是被袭击者封住了一部分回路,现在怕连基本魔术都无法使用了,幸好刚刚自己没有跨出窗外,否则十有八九现在已经是高塔下的一滩肉泥了。

将自己带到这里,封住了魔术回路,却并没有囚禁的样子,埃尔梅罗对这些不死族的意图越来越好奇了。

处于谨慎,他并没有尝试喊叫求援,而是试着拧开自己房间的门把。

那木门也有些年头了,已经老旧腐蚀了,大概哪怕锁上了自己这样不怎么锻炼的人都能够一脚踹开,而果然对方也如自己所料,并没有锁上门。

埃尔梅罗小心地让自己不发出声响,来到黑暗的走廊。

那么,就先一个一个房间查看都有什么吧,这个地方绝不是冬木市,首要还是得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能逃出去。自己还需要防身武器。

埃尔梅罗检查了下衣袋,除了一些钱和地图外,自己带着的就只是钢笔和能够快速施放的魔术小道具。刚刚出来的房间里也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家具,自己不知道在地板上躺了多久(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头会很疼)。

难道说遇上敌人自己只能用一只钢笔和对方硬拼了?

埃尔梅罗撇撇嘴,把钢笔收起来。

遇见敌人还是直接投降吧,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不过,埃尔梅罗的担心也算是多虑了,这一整层的房间他都推开看了看,别说人了,连蜘蛛都没有,房间里积满了灰尘,可是却没有蜘蛛网。

难道这座城是死城?

完全没有生命存在的城池是不会自然存在的,哪怕没有人迹,动植物也该成为这里的主人。眼见这里连小虫子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哪怕是落下原子弹都不会出现。

埃尔梅罗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若说这里的诡异气氛是魔术的缘故,自己虽然被封住了回路,感应能力总还是有的,可是这里就是寂静一片,察觉不到任何魔术气息。

这个时候就有必要喊了吧?

“喂!有人吗?!”埃尔梅罗因长时间未进水的缘故嗓音沙哑,不过声音已经回荡在了身处的高塔内。

半响,无人回应。

埃尔梅罗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房间,从窗子探出头来:“喂!有人吗?我在塔里!”

死城中连气流都像是死的,没有一丝风,埃尔梅罗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声音被阻碍无法传达到地面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高度太高的缘故,他还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啊啊,这下可怎么办的好。

埃尔梅罗二世苦恼地抱着肩坐在空房间的地上,也不管积年的尘土把自己昂贵的衣袍弄脏了,不过扬起的尘埃还是让他打了个喷嚏。

难道说那个把自己抓到这里的家伙是想把自己渴死或者饿死在这里么?

埃尔梅罗舔舔干裂的嘴唇,肚子也空落落地叫了起来。

现在只能期待远坂小丫头发现自己失踪后快点找过来吧。

对了对了,一直都没有看时间,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习惯性地伸手去掏怀表,埃尔梅罗的余光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似乎有什么深色的脏东西。

“搞什么?”一脸嫌恶地想要蹭掉那片不和谐的颜色,埃尔梅罗却在看清楚手上的东西后不由怔住了。

熟悉的花纹,似乎二十年的时光就在眼前,高大的身影,只要回想起来就会热泪盈眶的家伙,难道他要回来了么?

原本应该担心第七次圣杯战争开始的不好兆头,此时的埃尔梅罗却只剩下激动和怀念。

“Rider······”当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呢?自己的表现一直以来,有没有让他觉得骄傲呢?

然而那块贵重的圣遗物,那个人衣袍的一角,还锁在跨越遥远大洋和一整块大陆的保险箱中,现在被禁锢的自己根本做不到召唤。

必须要从这里出去!

埃尔梅罗再次涌起了斗志,起身勇敢地走向黑暗的死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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