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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萌·咖啡菌

【红A乙女】命运欺诈夜-卷三(6)

 原创第六次圣杯战争

卷三:冬木碎片的虚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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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韦伯是我Fate里面第二喜欢的组合啊,但不是cp向,就只是领导者与仰慕者的那种关系啦~

因为一直觉得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虽然很多人觉得二世的故事很让人心酸,但韦伯其实是真的非常幸福的一个人啊

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理解我的这个想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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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本真的不是很冷,陆白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里那些日本女生都一年四季穿着长袜校服了,今天她也尝试了一把,不过在黑Archer的强烈要求下,她穿的是连裤袜。学院气息方格短裙的上方套上衬衣,特地挑了有兜帽的外套,再围上长长的围巾,能够有效遮掩住大部分面容。

自己的计划并不是掩盖身份,而是故意让那些监视着广场的人看到自己,不过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就有些过于明显了,特意遮掩一下才能更让人确认这就是陆白二号的行踪。

黑Archer灵体化跟在身边,陆白站在离广场一条街就嗅到了冷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这得是多少死者才能够散发出如此气味。

前面的路已经被警方用黄色警戒线封锁了,大概是为了不造成民众恐慌,周围全部戒严,根本没地方过去。

黑Archer示意陆白进入离现场最近的那座办公楼,那栋楼在五层有一个小露台,从那里大概就能看到现场的全貌了。

只可惜,陆白怎么也克服不了自己恐高的问题,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不能把脚迈向悬空的露台地板。

“Archer······你能不能自己去看?”

黑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四周没有监控录像也没人注意后忽然实体化,把陆白扛在肩上就走了出去:“睁开眼睛啊?我在呢,你是掉不下去的。”

陆白紧紧抓住黑Archer的肩膀,指甲都要掐进去了,她也心知自己必须看看现场的全貌,只好一咬牙睁开眼。

下方警戒线内的地面完全是红色的,石灰地面上的血迹由于风干氧化已经呈暗紫红偏黑,但也足可以联想到事情刚发生时这一带的血色了。

黄色的数字标牌是标记的遗留碎肉,陆白看不到,但是黑Archer告诉她那些大概是破裂的血管和一些表皮肉屑。

陆白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也不会发现什么新线索了,赶紧让黑Archer把自己放回室内:“应该是死徒做的没错,竟然出现这样大的出血量和肉碎,那么做这件事的不会是吸血鬼,而是食尸鬼。”

“我也赞同你的看法,而且死者不止一个,但到现在我都没听到说有人在同一时间内失踪,想来是教会或者协会的人吧?剿灭吸血种可是埋葬机关的工作。”

“埋葬机关,教会里的附属机构么?只是以他们的能力都对付不了的食尸鬼······先不说这个,留下这样多的血迹,甚至还有肉块,虽然时间比较长,用DNA化验还是可以查到他们的身份的不是么?”陆白不解。

“圣堂教会的裁决者是不会被教会外的任何机构记录在案的,哪怕得到了DNA他们也无处核查身份,最多得出到底死了多少人。不过他们死了也好,这些裁决者在剿灭吸血种的同时也会杀掉一切和这件事相关的人,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未了冤案背在他们身上了。”

陆白皱眉,如果说吸血种的大部分都杀人不眨眼,那么教会裁决者这样视普通人的生命如草芥又该如何论断呢?吸血种大部分都是出于本能吸血,而裁决者并不是出于本能而杀掉这些无辜者,如此看来,黑Archer说的也没错,他们都该死。

吸血种该死,但只有裁决者能够大肆围剿他们,而同时裁决者害死了无辜群众,裁决者也该死,如此的系统在社会中并不少见,这样一来所有人几乎都被划分在了会死和该死的两个分类中。

所以人类末日的死亡,真的就可以被阻止么?人类何尝不是在自取灭亡?

陆白想又起了曾经在小学时学过的叫《旅鼠》的文章,当世界上旅鼠的数量达到一定,就会有一种大量旅鼠自杀的现象出现。它们不是跳崖或是淹死自己,就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捕食者的攻击范围内。像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在控制他们的行动。

那么相同的事情是不是也正发生在人类身上?

大圣杯的存在,就是这样一种神秘力量。

国与国,人与人,为了权利和欲望争斗得越来越激烈的如今,不断攀升的死亡人数,不就是旅鼠现象么?

陆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并不仅仅是因为气温,也是因为她内心的想法。

自相残杀的人类真的可以被拯救么?或是说,他们应该被拯救么?

哪怕没有大圣杯,陆白自己的世界也在不断地发生着战乱和人为造成的自然灾害。人类不仅仅在毁灭人类自己,也是在毁灭其他生物,毁灭这个星球。

如果真的有办法阻止人类的灭亡,又如何阻止人类灭亡其他生灵呢?

当其他资源都被耗尽,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完全的死寂了。

无论如何做,都是一个怪圈,到最后人类都会就此消失,没有差别,那样自己为何要为自己的世界挣扎着献出自己的生命,抓住一个没什么差别的死亡缓刑期呢?

“冷么?”一件更厚的披肩从虚空中投影出来,搭在了陆白的肩上。

她闭上眼,感受着新增衣物给自身带来的更多暖意。

或许她要争取的,不是冷血杀手的缓刑。人类还是存在爱和关心这样的本能的,这样的本能已经让这个种族延续了万年,或许还能够继续在这个宇宙中生存下去。

哪怕终究是走向死亡的,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还可以享受到更多的时间,多看一本没看过的书,多吃一口心仪的美食,多玩一会儿玩具,多看一场电影,和喜欢的人多在一起,能够拥有更多的愉悦。

如果没有这些多一点,甚至更多一点的快乐,人类,包括自己,就不会这样贪婪了吧?

陆白也是贪婪的,因为她也是人。

世间万物都有限。

他们以为是在抵抗是在行使物种存在的正义行为,其实却是在打破宇宙定下的条规,破坏一切规律。

那就让我再向这个世界多索取一点吧,从它手中夺来更多的快乐。

“还有什么发现么?”陆白沉思的时间有点久,黑Archer低沉的嗓音在身边响起。

如果此时此刻在身边的是我的Archer就好了。陆白微微苦笑:“我们都是旅鼠啊。”

“什么?”黑Archer不明白陆白说的是什么。

陆白没有解释,而是转身离开这座办公楼。

“Archer,我感觉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咱们了,你留心一下周围吧。”

黑Archer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变化,虽然对方藏起了自己的行踪,但果然他也能察觉到了,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鱼上钩了。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动静的战斗连你也没有感觉吗?”露维亚并没有亲临现场,她和August正透过使魔传递的图像信息察看新都广场的血腥景象。

“应该是教会布下的结界被启动了,从痕迹来看,是吸血种没错,而且是高级类别的,要不然也做不到连续消灭多个裁决者,只是这样的战斗方式怎么看都更接近食尸鬼,我也看不明白了。抱歉,大小姐。”August的血红色眼睛第一次闪现出一丝疑惑。

不过露维亚关心的地方并不在袭击者的身份上:“如果是结界发动,我也应该能够有感觉才对,这里距离酒店不过一条街。看来教会的家伙竟然已经开始利用这里的地脉能量构建结界了,这样一来,要想掌握他们的动向就麻烦了。”

“倒也不是很麻烦,您看。”August指向屏幕角落上的天台。

露维亚将图片放大,正是刚刚在天台上察看情况的陆白和黑Archer。

“是陆小姐和黑英灵士郎?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有他们两个的话,一定是在诱敌了。既然我可以看到他们,那就代表教会和协会的人也可以,这样他们就成了诱饵,咱们只要跟在他们身后就可以抓到鱼啦!哦吼吼吼!”露维亚得意地笑着,满头金色卷发随着狂妄的笑声抖动起来。

August拿起新买来的手机插入续费电话卡:“要通知远坂小姐么?”

“不必告诉那只猴子,连我都没有感应到有事发生,何况她住在旧城区呢?我想他们两个既然单独行动也很大可能是和猴子他们产生了分歧,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市中心,不就是想要引起本小姐的注意么?”露维亚理了理被笑乱的蝴蝶结。

“您确定远坂小姐不会通过电视知道市中心的事情么?”

露维亚听到这个问题,简直要笑掉自己的蓝色蝴蝶结了:“怎么可能,原始人是不会使用电器的,远坂猴子唯一会用的就是闹钟这样的电器哈哈哈!”

August很久没见到大小姐笑得如此癫狂了,但她平日也好不到哪里,也就没有理会:“您要万事小心,毕竟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那位陆小姐也不能完全被信任。虽说咱们要做黄雀,却不要反而成为螳螂才是。”规劝,也是作为忠仆的必备技能。

“我当然知道啦,谢谢你,August,咱们开始行动吧。”随手一挥撤销了使魔的信息传输,露维亚戴好白色的长袖手套。

死徒管家连夜擦好了枪支,连发短步枪刚好别在腋下,被略宽大的西装挡住,子弹带则缠在袖管内。

随意取出一些名贵的宝石,露维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藏品,心道自己的宝石贮备绝对比远坂凛多上百倍,只可惜不能把整个房间的宝石全部带来。琳琅的彩色晶体从纤细的指间落下,在小牛皮口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宣告着贵族行动的开始。

既然教会的人可以利用地脉隐藏气息,那么虽然无法利用地脉,露维亚也同样可以做到掩盖自己和August的行踪。

陆白和黑Archer的方位并不难锁定,就如他们推测的那样,作为诱饵,虽然陆白没有魔力,黑Archer却代替她成为强大的移动魔力源,随时公布着:我们是魔术师。

August一边走在露维亚身边,却一边想着掩藏行踪的魔术不止方便行动,像露维亚这样一身洋装哪怕是平常逛街都会引人注目,这里毕竟是日本,如果可能的话自己也应该学会这个魔术,随时用在大小姐身上,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露维亚虽然装作表面上自信满满,内地中却担忧着魔术协会的问题。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到冬木市,这里似乎都在圣堂教会的监管之下,到现在都没能见到魔术协会的踪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似乎都是不可能的。

第一种,冬木市已经完全处于圣堂教会的控制下。

第二种,魔术协会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行动计划。

第三种,魔术协会的隐藏比圣堂教会还深。

露维亚怀疑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

 

早上了?

埃尔梅罗二世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周遭的环境已经不是之前的黑暗,有些许亮光从蒙着厚厚灰尘的窗子透过,照在身前的地面上。

看来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结界,而是与外界时间同步或是有着自己时间系统的小世界。

虽然此时这座城池依然死寂一片,大概是因为阳光的安慰作用,埃尔梅罗二世却觉得这里比昨夜更加安全了。

无论如何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站起身活动活动昨夜坐得麻了的腿脚,埃尔梅罗二世比昨夜的胆子更大了一点,决定在离开高塔前去那里的地下室看看。

旋转的石阶通往黑暗的地窖,埃尔梅罗二世细心地检查了下石阶的情况,瞬间背后升起一阵恶寒。

虽然之前所在的高塔上方各处积灰,通向地下的石阶上竟然一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走过这趟路。

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被忽略的事情,埃尔梅罗二世迅速返回自己来时的走廊,地面上除了自己的脚印外,依稀还能够辩认出另一些大小的痕迹。

果然,这里并不是结界,自己也不是在结界形成时就已经到了塔内,而是被人拖进这里的,那些人很可能就在地下。

不过这些无法解释为什么昨夜他搞出很大动静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些绑架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如果不下去看永远也不知道。埃尔梅罗二世咬咬牙,握紧手中折断的一截腐朽楼梯扶手,迈向下方的无尽黑暗。

石阶大概是使用的青石,皮鞋落地时鞋尖在地面磕碰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四壁之间。埃尔梅罗心中捏了一大把汗,在惴惴忐忑中总算来到了阶梯的尽头。

面前的黑暗中竟透出点光,埃尔梅罗二世惊奇地上前,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黑色的倒影。

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一般,在高塔地下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暗湖。

埃尔梅罗惊奇的倒不是暗湖的存在,而是在这没有光源的地下,自己也没有携带火把之类的照明工具,竟然能够清晰看到湖中的倒影,就好像这整片湖面就是自带的发光体。

地下室只有这片湖,而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迹,埃尔梅罗倒是迷糊了,究竟是那些绑架自己的人从这里离开了还是从这里进入到湖中呢?

石阶上看不出足迹,他也无法分清。

可能问题就出在这湖中,埃尔梅罗伸出手中的扶手,小心地用它接触湖面,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动,于是他大胆了一点,把一只手指试探地触向平静的湖面。

以男人修长的手指为中点,一圈圆形波纹荡漾开来,撞在了暗湖和地下室砖围的青石上。

埃尔梅罗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在湖面以下的手指,似乎恢复了魔术师的能力,他便把整个左手都放进水中,果然如同预料般,左手的魔术回路可以使用了。

原来这里的湖水是解开封印魔力的解药。

再次确认了四周环境的安全,埃尔梅罗干脆脱掉长大衣和厚厚的毛衣,鞋袜,只留下一条短裤。虽说在这二十年内他还是有或多或少进行锻炼,天生的瘦弱身形依然没有太大改观,肋骨在泛着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

深吸一口气,长发男人的黑发猛一甩动,整个身子已经沉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让埃尔梅罗几乎忍不住张口吐出几个水泡。

身体内被禁锢已久的魔力欢快地流淌着,埃尔梅罗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宣告······”声音在水下变得遥不可及,化作一朵朵气流形成的花朵,开放在男子赤裸的身体上。

如同上帝赋予亚当生命一般,埃尔梅罗伸出的右手触碰到了一只强壮有力的巨大手掌,新的存在来到了这个世上,由无致有,只有依靠魔法般的奇迹才能够实现的梦想,再一次显灵了。

爽朗的微笑和每日睡梦中偶然出现的那个样子别无二致,粗犷的身形,火褐色的头发,彪形大汉伸手将半裸的男子托上水面:“好久不见啊,小子,虽然长大了点,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这一次好好召唤都不会了,还是说不小心把自己掉在水里了?”

“Rider?真的是你······”埃尔梅罗看到多年不见的同伴,激动得声音哽咽了起来。

“哎哎,你也是年纪四十多的人了吧,怎么还是那么爱哭鼻子?”Rider略有不满地说道。

埃尔梅罗连忙用沾满湖水的手抹了抹满脸的水迹,自然是并没有什么用,但总觉得这样会好一些,他很快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Rider,不是说Servant回到英灵殿后记忆就会被清空么,为什么你还记得我?”

大汉得意地笑着:“自然是要记得的,别忘了你可是被我授命的臣子,你我的羁绊可不是一个小小圣杯就可以阻碍的。”

当韦伯·维尔维特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成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现世的臣下,哪怕是圣杯的力量都无法阻挡韦伯成为征服王亚历山大心象风景中的一员,埃尔梅罗二世自己也不知道,在此后自己寿终正寝的岁月,自己将会以英雄的头衔升为英灵王座征服王的手下。

“光顾着叙旧了小子,你的衣服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虽然目前从年岁上看,明明是埃尔梅罗比Rider年长,但无论是从外貌还是从Rider一直以来的心性,都还是认为埃尔梅罗是当初那个韦伯小子,永远不会变。

埃尔梅罗甚至猜想若是在此后自己又一次召唤出Rider,哪怕已经年逾古稀,见到自己他还会叫一声 “小子”。

“我也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被人掳到这里的,刚刚是为了解开身上的魔术禁锢才跳下来。”埃尔梅罗在Rider的帮助下来到湖边,穿上自己的裤子。

当Rider企图伸手帮他拿起大衣时,却发现越过湖面范围的自己的手臂凭空消失了!

“韦伯······你能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么?我似乎感觉不到和你的契约,还有我的手,也没有感觉了。”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大对,伊斯坎达尔立刻做出了自己不能继续动作的判断。

埃尔梅罗看着Rider被削去一半的手臂,以湖边的青石为分界线,他手臂的断面无比清晰整齐,能够看到血管,肌肉组织和骨骼的切面,然而这看上去又不是伤口,血液并没有流出,而且看Rider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痛感。

埃尔梅罗忽然想到了什么,试着释放一个小型魔术,让一小片湖水结冰。

什么也没有发生。

“果然,在这片湖之外的地方,一切魔术和魔法都是被禁锢的,可以说是是一片禁魔地,所以如果你越过湖面界限,就会消失。”

Rider点头表示明白了,于是把手缩了回去,果然在湖面范围内,他的手臂重新出现了。

Rider郁闷地搔了搔头顶:“那咱们该怎么办,你知道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么?”

埃尔梅罗耸耸肩:“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这样没有计划周全就把你召唤出来了,如果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七次圣杯战争了吧,不过我是来解体大圣杯的,根本没打算参战。大概是圣杯自己感应到了我的打算,强行启动战争也说不定。”

“啊啊,我还以为韦伯你想我了呢,没想到又是你一时冲动把我召唤出来了。”Rider大咧咧地笑着,眼神却有些许伤感, “不过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作为我的Master和得力臣子,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竟然想要征服圣杯,听上去就已经令人心潮澎湃了啊!”硕大的拳头在空气中挥舞,虽然不能跃出湖面,Rider的声音还是在整个地下回响。

“谁说我没有想你······”穿戴齐整的埃尔梅罗二世阁下微微别过脸小声嘟哝着,神情和二十年前真的没有多少改变。

“那么,除了现在咱们所在的地点外,还有没有对周围其他地方进行探索?”Rider忽然一改嬉笑,严肃地问道。

“咦?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出这座塔,毕竟是想先把你召唤出来的。”这样就有安全保障了。埃尔梅罗头疼地揉了揉一头长发,现在不仅Rider被困在这里,自己甚至离开湖面后连魔力供给都无法做到,他反而担心起会被留在这里的Rider。

“看来你只能一个人去探索了,不过,韦伯,刚刚把你捞上来的时候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湖底,看来这里的水也很深啊,既然它现在看来是禁魔地的唯一存在魔力流动的地方,说不定下面有隐藏什么东西。”

埃尔梅罗刚刚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是么?”他望向远处,虽然身在高塔地下,这个地下室似乎没有边界,发光的湖面一直延伸下去,没有看到墙壁,不过既然Rider的声音能够在这里回响,说明这里是有边界的,只不过有魔术效果影响到了感官吧。他刚刚倒是把这件事忽略了。

比起一个人在禁魔地这样未知的危险领域,倒不如和Rider一起潜入湖底,借助魔术,自己倒是能够自如在水中呼吸。

“那么,无论如何先从这里开始寻找吧,说不定能够找到线索。”

 

在柳洞寺的山门石阶旁,远坂凛和付仇等人等来了陆白二号和Archer。

“一成已经是这里的住持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远坂凛向红衣骑士询问道。

“算了,对这里的一成来说,卫宫士郎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就算我和他见面,也不能透露我的身份,更不能畅谈,还是不见得好。”Archer淡淡说到,只是向着山门内望了一眼。

远坂凛叹了口气: “好吧,那咱们这就开始吧。”由她牵头走向那块巨大的青石,陆白二号和付仇也感受到了这块看起来普通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石头。

洞口很快在石块光滑的表面上旋开,这一次,Rider决定打头阵,拦住了走在前面的红衣女子,自己先行进入结界内。

待所有人都进入,众人站在入口处的制高点俯视着下方的情况。

“感觉还和我上次来这里时是一样的,你们也没有察觉到活人的气息吧?”远坂凛看向Archer和Lancer,若说侦察方面,这两个阶职的英灵要比Rider强上一些,尤其是Archer的一双鹰眼。

Archer环视着下方的街道和建筑:“我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生活的迹象,这里的房子还都是中世纪甚至更早的样式,似乎都是石块搭建的,门和窗户也是木板做的,全都关着,看不见房间内。抛开这里是日本,这种大规模的欧式建筑不应该出现不说,如果真的是从那个时期就建造的房屋,这些木头早就该腐烂了,怎么还会这样完好。”

“或许是这个结界有保持内部完好的功能。”与Archer所看的方向相反,陆白二号是看着天空的, “太阳”正高高挂在结界天空的上方,灰蒙蒙地,似乎是真正的太阳在一层灰色玻璃外的景象。这里的时间大概是和外界同步的,陆白二号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结界: “如果这个结界真的存在了这样长的时间,维持它的魔力也是相当庞大的。凛,你说你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会不会这里白天没有人,晚上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远坂凛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要是真如你所说,咱们还是最好趁天亮之前完成这里的搜索,目前看来无论在这座城里有什么,它们都不会在白天行动。”付仇说到,Lancer也赞同地点头。

“以这里的大小来看,咱们三组分别搜寻下去,可以在天黑前赶到那边的高塔,然后一起去那里看看。”Archer大致估计了下视野中的范围大小。

“不过,如果一方发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危险,咱们没有办法能够在不暴露其他人的方位下联系两外两组,分开行动会有风险。”Lancer指出。

陆白二号却得意地笑了:“这个交给我就好啦。”双手翻开,口中默念着,两团小小的火焰就在掌心中燃起,像两个包裹着火焰的金色的蛋。两个金蛋随后展开火焰的翅膀,扑扇了几下,有些长得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尾羽从内部缓缓飘开,最后,小巧精致的头从胸前自沉睡中抬起,张开金色的喙,两只小型火凤凰就诞生了。

两只小鸟分别飞起,落在远坂凛和付仇的肩头。

“只要你们对着它叫我,我就可以听见,也可以作为防身的使魔。”

Rider倒是第一次见到陆白二号的小型鸟类使魔,觉着小小的凤凰还是蛮符合自己的审美,拿来一只玩玩也不错,便伸手去摸它长而漂亮的尾巴。

“小心!”“嘶!”

虽然Lancer想要提醒,却已经无济于事,Rider被火凤凰的尾羽在手指上烫出个水泡来,他愤恨地瞪着小鸟,而小鸟则从远坂凛肩上跳着转过身,歪头无辜地看着刚刚偷袭自己尾巴的金发青年。

“当心啊,它们的羽毛可是真正的火,会被烫伤的,不过也别担心,它们很乖也很灵巧,不会把你身上点着的。”陆白二号捂嘴笑着,付仇怀疑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远坂凛无奈地看着自己冒冒失失的Servant: “行了,大家开始行动吧,别耽误时间了。”说罢,先行在Rider的协助下,飞向左手边的房屋。

“那我们去右边了,小白,你就在中间搜索吧。自己要小心。”付仇嘱咐着陆白二号,自从和那两个神职者的战斗后,他就一直担心教会会再次用手段对她不利。

陆白二号保持着自己的微笑:“放心吧,我都可以摧毁圣杯了,也可以保护自己。”

Archer伸手揽住陆白二号,带她跃了下去。

付仇在Lancer的陪伴下来到右手的一列房子前,咬牙推开闭合着的房门,预想中怪物袭击的不安画面并没有出现,房间中的陈设也都像古装剧中出演的差不多。

木制的桌椅,墙上挂着木架,还有一些粗布制成的衣物挂在上面。窗台上摆着花盆,里面有泥土,却并未见有植物生长的样子,可能这里真的是一座死城。陶土做的罐子放在墙边,厨房里倒是有锅具和盘碗,铁做的餐具也是完好的,没有丝毫锈迹。

付仇也同样没能找到食物的痕迹。

Lancer推开里屋的门,一张简陋的木板大床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上面有碎布拼成的被子床褥,枕头里塞的似乎是小麦的麦壳。这里应该是居住者的卧室了,还有一个木制的柜子,柜子里也尽是衣物和摆设的样子,Lancer讶异,他并没有发现钱财等表明时代地域的物件。

卧室被一个布帘隔开了,付仇拉开帘子,后面是一张更加简易的小床,几个酒桶被捆在一起,上面搭了一块薄薄的木板,扑上了一条毯子,放了一个枕头,看起来像是给并不富裕的家里已经成长的青年或是短暂的留宿者备下的安枕之处。

壁炉中还有灰烬和未烧完的木炭。

虽然保存完好,这里的一切都掩埋在厚厚的灰尘下,仿佛房子的主人只是决定出门远行,离开了几个月余。

“这里什么也没有,咱们换下一个屋子吧。”Lancer翻完了柜子里的所有衣物,终于放弃地摇摇头。

第二个房间也是差不多的境况,然而就在他们打算离开时,付仇忽然发现在第二个房间的卧室床下伸出一截麻绳:“Lancer,你看这个。”

金甲骑士走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大力将木板床推开,一个隐藏在床下的活门板显露出来。

如果不是看到了绳子,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可能的线索隐藏在床下,不过还是要先确认才是。

示意过Lancer,付仇拉开门板,下面的石阶应该是通往地窖,看上去黑乎乎的,他掏出手机,用显示屏的光亮照清脚下的路。楼梯有点窄,他必须微微侧着身子,而Lancer紧跟在身后。

地窖里放着几个罐子,然后就是······当付仇看到黑暗中的巨大长方体时,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去了,那是一口纯黑的棺材。

Lancer立刻上前,将付仇护在身后,见棺材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主从二人心照不宣地都保持了沉默,慢慢退回到地面上的房间内。

“刚刚那个房间会不会也有?”付仇皱眉,方才自己可没有查看第一个房间的床下。

两人返回第一个房子的卧室,Lancer挪开了那张大床,下边并没有活门板。就在即将离开时,付仇忽然反身,伸手推开帘子后几个酒桶堆出的小床,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栋房子的地下活门板就在酒桶下。

“小白,远坂小姐,你们能听到我吗?我这边发现两个房间有地下空间,里面还有黑色的棺材,但我并没有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我怀疑所有房子都有地下室,也都停放着棺材,你们注意到了吗?”付仇伸手,肩膀上的小鸟乖巧地跳到了他的手上。

“我是陆白,我这边刚刚按你说的看了,也有这样一个地下室,就在床的下方,只是还没有下去看。凛呢?”

“远坂小姐?”火凤凰之间的通讯空有陆白二号和付仇相互传话,却不见远坂凛的回应。

付仇和Lancer对视一眼,心道怕是远坂凛和Rider遭遇了什么不测。

“别打开棺材,也别靠近。”忽然地,火凤凰张开嘴,传出的是远坂凛急促的声音,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就像电话一般,通讯就挂断了。

“小白,你听到了么?”付仇想起陆白二号正在地下室的棺材旁,连忙问道。

“我听见了,已经离开地下,凛那边的火凤凰已经失去了联系,我和Archer这就先去找她,你也快点过来吧,我想咱们大概不用这样一间间屋子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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