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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萌·咖啡菌

【红A乙女】命运欺诈夜-卷三(1)

原创第六次圣杯战争

卷三:冬木碎片的虚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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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来说,这架疾驶在太平洋上空的金色马车是不存在的。

为了避免和在平流层行驶的飞机相遇,远坂凛吩咐Rider将高度保持在离地面两千米左右,不过这样依然处于对流层内部,马车虽然走得平稳,风却时而吹得难受。

黑Archer干脆地为马车量身投影出棚顶,活生生将战车改成豪华客车,然后在Rider对美学的挑剔上添加了各种奢华装饰。

临行前付仇他们购买的方便食品被一股脑丢进了行李箱,此时派上用场了。用Archer投影出的锅和电池驱动的电磁炉煮方便面不说,还能做出一包爆米花。

Rider专心驾驶,也正好有理由不吃在他尝起来难以下咽的食品。

陆白倒是不想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毕竟在太平洋的高空上想要上厕所就会变成最困难的问题了,她早就备好了半个书包的压缩饼干。

这种饼干虽然体积小却能量丰富,食用后再喝水,液体就会被饼干吸收,在胃里涨开,增加了饱腹感还不用担心跑厕所问题。

“你不想吃点其他东西么?”Archer看陆白在一旁有些 “可怜兮兮”地抱着一小块褐色饼干,再次问道。

陆白摇摇头,这种理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嘛,不过可以看出其他人真是对这种条件 “艰苦”的长途旅行的经验不丰富啊。

不过英灵似乎是没有这样的生理需要的。

只见Lancer和付仇两人不仅吃着泡面和火腿,更是打开几听啤酒。

“哼哼,看他一会儿到哪里找厕所。”不知什么时候,远坂凛来到陆白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露出难得的小恶魔笑容。

陆白的嘴角和眉梢也都微微翘起,远坂凛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两个女子一个穿着红衬衣和小西装,一个穿着红色毛绒外套,像两只地狱来的魔女,凑在一起计谋着不为人知的诡计。

黑Archer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二人,立刻背上涌了一阵恶寒,随后眼睛悄悄看着付仇,同情地叹了口气。

陆白二号虽然也在吃泡面,但她也注意到了没有厕所的问题,拒绝了之后任何饮品。

果然在午餐后的两小时后,付仇一个人缩在战车的角落,一脸焦急,再次被两只魔女嘲笑了。

发觉几位Master都有些疲倦,Archer和黑Archer十分贴心地又投影出几床被褥,除了付仇外,三位女士均心满意足地钻进柔软的棉布中。

黑Archer一脸愉悦地端详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陆白,不过碍于Archer牢牢盯着自己而没有机会下手。

付仇忍耐着生理需求,勉强看着陆白二号的睡脸打发时间,他忽然发现陆白和陆白二号不仅长相一样,睡在一起像是双胞胎姐妹,她们的睡姿也是相同的,同时翻了个身像是一个人从另一个人身上被复制粘贴出来。

“?”黑Archer忽然发觉自己的衣服被拽了下。

原来陆白的手在睡梦中不安分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以为黑Archer的衣服也是被单的一部分,不由分说抓住拉到身上。

Archer别过脸,说他心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此时他希望是自己离着陆白更近一点。

可陆白睡得并不安稳,或是说,她有一半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晕了过去。

陆白只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烧灼着灵魂,就像之前圣杯企图对她做的一样。

诅咒不是已经消失了么?

陆白想大概是自己过于劳累了,只是在做梦,却累得都无法将自己从梦中唤醒了。

梦境中出现一片蓝色的光,和保护着自己的戒指力量相同,这样的话哪怕是真的也不怕了,因为只要这团光存在,自己就不会有事。

蓝光的范围在她眼前扩大了,陆白发现那片苍蓝色是一面镜子,是一片平静的湖水,偶尔荡起点点涟漪。

自己的影子倒映在上面,从皮肤头发,到眼睛,嘴唇,全身的衣物都是蓝色的。

湖中的影子向自己眨了眨眼。

陆白确认自己刚刚并没有眨眼。

你是谁?

陆白问道,却没有得到回答。

湖面再次波动了,这一次,平静下来后,蓝色的陆白身后多出一个蓝色的身影,他穿着联合军的军服。

陆白以为那个人是Archer,但等看清,她发现那是Archer记忆中出现的陆延,男版的自己。

怎么陆延和陆白竟然同时出现了?

哥哥。

蓝色的陆白抬起头,看着将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高个子男人,唇形如此说着。

哥哥?

陆白不明白,自己是家中的长女,没有哥哥。

恍惚中,陆白终于明白了,世界并不仅仅分为陆白世界和陆延世界,还有第三种,陆白和陆延作为龙凤胎降生的世界。

是家主之戒显示这样的景象给自己的么?

陆白回想起这片蓝。

这是警告吗?还是暗示着其他什么变故。

“小白?小白?!”这一次真的是Archer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陆白看到湖面再次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湖中的影子在荡漾的粼粼波光中消失了。

眼前是马车金色的穹顶,以及红衣骑士的脸。

原来头晕不是梦,陆白的眼皮再度压了下去,陷入彻底的黑暗。

Archer发觉陆白的脸似乎红得不大对劲,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她正在发烧。

“还有多久到冬木?”连忙用凉水浸湿了一块棉布放在陆白滚烫的额头上,红衣骑士问道。

“快了,也就一个多小时。”Rider回答,用奇怪的神色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陆白。

为了掩人耳目,打算直接在进入冬木市范围时攀升高度,确定方位后再从高空下落到卫宫邸。

“卫宫邸么?现在已经没人居住了吧。”Archer的目光有些黯淡,大概是回想起自己生前的故人旧事。

远坂凛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向耳后:“藤村老师大概是五年前结婚,此前一直有打理着,请柬寄到了我家,但是那时我还在英国,后来才知道的。虽然已经是没人居住,却还是按照吩咐一直保留下来了。”

“嗯,没想到藤姐最后还是嫁人了呢。一直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样子······”士郎和小樱都不在的话,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守着这样空落落的宅子呢?

从卫宫切嗣那个男人死后就一直造访这里,打着蹭饭的名义,到底是将自己锻炼出能够独当一面的样子来。

自然是有拜托家族的人帮忙吧,有这么强势的背景在,好在还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的。

远坂凛自然知道Archer在想什么:“藤村老师据说后来也变得贤惠了呢。”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二人都有无法言明的悲痛,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恐怕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刚刚远坂也说过了,一切只剩下了听说而已。

“开始降落吧。”黑Archer已经凭借着鹰眼辩认出民宅中的卫宫府邸,告知Rider后便默不作声地察看陆白的情况。

热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太阳神马遵从着主人的命令没有发出嘶鸣声,巨大的金色战车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凌晨依然处于沉睡中的冬木市。

卫宫邸的结界虽然微弱,但还是感应到了前主人回归的气息。

用魔术破坏掉挂锁,Archer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和一股腐旧的气息:“你们先等下,我去收拾出几个房间。

黑Archer把陆白交给陆白二号和远坂凛,跟在红衣骑士身后帮忙。

做卫生这样的事是指不上根本没有劳作过的神和霸王级的人了,付仇将行李挪入玄关。好在无论是Archer还是黑化后的他也好,家政技能永远是EX级别的,不过太多时就已经清扫出了几间房和客厅。

柜子里的被褥倒还都可以用,陆白被安置在卫宫士郎曾经的卧室里(自然是被黑Archer坚决地安排在最好的方位),远坂凛则熟悉地把行李规整到自己曾经暂住的客房(Archer似乎已经想到了她还会住在这里,把那间房也打扫出来了)。

浴室已经打开了热水器,陆白二号用木盆接了一盆水,用毛巾给陆白散热。

直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陆白脸上的红热才开始消退。

 

远坂凛和Rider单独出发前往远坂邸,并没有让众人到那里的原因不仅是为了保留一块远坂的私有空间,也是因为临走时开启的结界将毫不留情消灭一切企图进入豪宅的人。

虽然已经到了冬木,埃尔梅罗二世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远坂凛不禁猜想若是老师没有住在宾馆,说不定会到访这里。

然而看到依然完好的远坂邸结界,费掉一些时间开启大门,远坂凛忽然意识到如果是老师的话可能不大容易进入这里,自然,如果他在也不会有大门口的结界了。

怀念的庭院中草植积长了多年,已经快看不出原有的水池喷泉和建筑的外貌了,真真的更像是魔女居住的鬼屋。

远坂凛想着是不是该让Archer过来打理下,却想着自己可能这一次离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是避免麻烦的好。

“这里的景色曾经应该是不错的吧,还能看到一些繁盛时期的痕迹。”Rider实体化触摸着喷泉雕像正中安放结界宝石的部位。

“远坂家的品味自然是不俗的,可惜我没有什么精力处理这里的事,不过等和协会那边的事情一了,我最后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我的管理地。”处于高地上的远坂邸,在门口向后就可以看到冬木市旧宅区的全貌,这里是属于管理者的居所。

金发青年不由侧目打量着远坂凛的神情,此时的她第一次展现出他从未见过的尊贵气息,虽然此前已经了解到了她的骄傲,然而此时已经是一种接近王者气度的孤高。

生下来就背负着家族的夙愿,走上魔术师道路的女子,在优秀的普通人外表下始终坚信着自己的崇高使命。

如此耀眼。

远坂凛看着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既是广大而又渺小,但却是属于她和远坂家的东西。

“晚一点再回来看看吧,我担心老师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回应我的消息。”

那种王者气势消失了,远坂凛此时就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仅此而已。

“要不要挨家酒店仔细找找看?”Rider心想,那位老师既然是被冠以某种贵族的尊号,想来行事作风不会和凛差到哪里,一定是寻找市里最舒适豪华的客房了吧。

“不,先去看看教会那边,柳洞寺,冬之城,还有,大概现在间桐家也没有人了。”苍水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哪怕能够割舍下其他人,只有那个扎着自己亲手送予发带的温柔紫发女孩的笑容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凛?”不忍打断Master的思绪,Rider却明白此时身为Servant,自己的任务就是保证远坂凛这位魔术师一直保持着魔道心态,虽然有些无情,却是在战争中生存的最好方法。

“走吧。”

冬木教会一直是市内污浊气最重的地方,哪怕伪神父言峰绮礼离开后十年也是如此,远坂凛重新戴好战斗用的手套,虽然有不少前来做清晨礼拜的信徒,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二位看上去不是信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一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神父走了过来。

远坂凛并不知道圣堂目前驻扎在冬木的人是否就是眼前的神父,总之已经不是她上一次来到这里的那个人。

不过无论是谁,没有本事也是镇不住灵脉和埋在这教堂下的东西的吧。

“我在找一个和我走散的朋友,男性的外国人,中年人的样子,黑色长发,会说一些日语,不过更多的如果说了英文的话会有伦敦腔。不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这里?”远坂凛试探地问道,她从这名神父身上没有感受到魔术或者其他威胁的气息。

“外国人么?长发······”年轻的神父捏着双手紧皱双眉,似乎在努力回忆,“······似乎是在前天有这样的人来过,倒是对这里的建筑很好奇,问我能不能参观一下后堂,我让他自行去看了,因为那天礼拜的人有些多,我一个人忙不大过来了。”

这倒的确像是老师到这里会做的事情,查看教堂这边有没有大圣杯降临的痕迹。 “他是一个人么?”

“是啊。”

“之后他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远坂凛追问道。

“他问我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圣堂,我告诉他天主教是没有了,倒是柳洞寺可以参拜佛像,新都应该还有个小教堂吧。看他大概是来旅游的,可能就去那些地方了吧。”

“好的,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愿主保佑你快点找到你的朋友。”神父友好地笑着,目送二人离开。

 

“呼······”陆白昏昏沉沉地抬起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模糊圆球逐渐在视野中清晰起来,是一个简约风格的吊灯。

这里是?

手臂没有什么力气,不过还是支起身子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躺在榻榻米上,和风的纸门不知道通向哪里,自己已经在日本了。

门口的木地板传来踩压的声响,纸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影子,门被拉开,是黑Archer探过头来: “果然醒了,我给你买了些药,正想让你喝掉。”

“我···发烧了?”嘴干得嗓子说话都会痛,陆白接过黑衣骑士递来的杯子,温水和着药片一起喝下去,感觉舒服了不少。

“大概是在马车上还是被风吹到了。”黑Archer说,拿走杯子,又端上一碗喷香的粥和小菜,“虽然你大概没什么食欲,多少还是吃一些。”

陆白感激地点点头,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忽然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Archer,我可以去洗澡么?”

“右手尽头就是浴室,你的衣服我已经放在壁橱里了。我会放好热水,不过你病还没好,洗的时候告诉我,我会把门窗关好,不能着凉。壁橱下边的抽屉里有新买了浴衣,考虑到你之后还是躺在床上的好,这样穿会舒适些。”交代好这些事后,黑Archer就离开了。

陆白被黑Archer的细心惊讶到了,虽然知道卫宫士郎是一个家政全能男,这样还真是周到。不过·····她现在也没力气纠结黑Archer怎么会知道她衣服的尺码问题。安心地小口小口喝着热度适中的粥,很体贴地顾及她的味觉而在里面加了点虾干提味,她心里对黑Archer的感觉逐渐温和起来。

吃了些东西后体力也有了,陆白知道饭后不该立刻去洗澡,于是在被子里又躺了一会儿,在这个时间里似乎又有人打开门把餐具取走了,可是她睡梦中没有去看到底是谁。

再次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多久,好在还是白天的样子,从壁橱里找到了浴衣,陆白挪动疲惫的身子,走进空无一人的走廊。

看上去付仇他们也不在呢?都去哪里了?

透过玻璃能够看到庭院,冬天庭院内的古木已经变成一摊枯枝,像是要下雪了,天色有些阴沉。

嗯,已经能够感受到热气了,这里就是浴室。

忽然想起黑Archer的嘱咐,陆白试探地叫了一声: “Archer?”

不多时便传来了脚步声,这次走来的却是红衣骑士。

“身体还好吧?”低沉的嗓音在走廊里回响,这似乎是上一次 “坦白”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接触。

“嗯,没事了,应该只是吹到了。”莫名其妙地脸又烧了起来,陆白不想看男人的眼睛。

Archer上前一步,伸手试了试陆白的额头温度,大概是把脸红错当发烧了:“你进去吧,我去关窗户,有什么事我就在门外。”

“好。”

关好门打量着浴室,水气氤氲,卫宫家的浴室还真是大得让人舒心,浴池就像个小泳池一般。

陆白将衣服放在架子上,走入温暖的水中。水温也是正好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被小心看护着不要凉也不会太热。女孩靠在浴池边上,又有一丝想要睡觉的困意。

守在门外的Archer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还能够听到水声,后来却渐渐声音全无。不会是因为热气而晕过去了吧?这样很可能溺在池子里。

陆白二号跟着付仇出门了,而自己也不方便察看······ “小白?小白,你没事吧?!”红衣骑士紧张地敲着门,肌肉绷紧,想着如果没有回应就冲进去。

“啊、啊?对不起,刚刚睡着了。”忽然又传来水声和女孩有点慌乱的声音。

Archer松了口气:“不要在浴室睡着啊,累的话就洗好了出来到房间里睡。”

“啊,好的。”陆白有些手忙脚乱地从池子里爬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慌张,竟然被地上的水滑了一下,还好抓住了一旁的架子。

Archer现在真的是担心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动静,可是自己也不能看。

终于,在一阵布料厮磨的声音过后,木门被陆白拉开,她抱着换下的衣物走了出来。

Archer不知道自己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大概是不会系浴衣的样子,陆白虽然已经穿好衣服,又缠上了腰带,可是缠的方法不大对,还多出来长长的一条墨色带子,酒红色缀白色樱花的领口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在二人的身高差下却显而易见地微微敞开着,浓烈的色彩将淡色的皮肤突显得更明显,头发也还是湿漉漉地披着,带着一点点卷曲。

刚刚是黑Archer去买的东西,Archer此时很想把那个制造如此惹人犯罪现场的“罪魁祸首”抓来,用干将莫邪挖掉他的眼睛,不过其实好好穿的话这个颜色在陆白身上还是蛮好看的。

“第一次穿和服吧?”

“啊嗯······”知道自己肯定又搞糟了,陆白脸再度红了起来,垂下头,“那我一会儿换一下······”

“没关系的,穿好的话你会很好看的。我教你。”Archer说到,示意她拉好衣襟,弯腰解开她的衣带,重新绕了起来。

“······”陆白根本没有好好记下Archer的每一个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银发和面前的肩膀背脊,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继续发热并且晕过去。

完成,Archer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本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真的蛮想看到陆白穿着和服的样子,的确和想象中的没有什么差别,怕是自己去挑也定会相中这件浴衣的,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好了,看上去不错。换下来衣服我会帮你洗好的,回去休息吧。”

不过陆白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在Archer身后:“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两点了。远坂去找她的老师了,二号小白和付仇他们到附近转转,反正有Lancer在不用担心语言问题。我和那个家伙留下来打扫卫生什么的。”

“我倒是不想睡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陆白觉得自己会犯困也就是刚刚浴室里太热的缘故,现下倒是没有大碍了。

Archer心里是希望陆白可以回去再休息会儿的,但转念想到她已经睡了许久,大概也不困了: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还会不会回来吃饭,你可以帮我把豌豆剥开。”

红黑两骑士在屋子里擦着柜子和玻璃,而陆白就在他们视线范围内的厨房仔细剥着豌豆,在宁静的午后太阳暖暖地从黑Archer刚刚擦干的窗面投进市内,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感觉像是在看她结婚后的样子。”黑骑士不由感叹。

红骑士抬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实在是想象不到她将来会嫁到日本,穿着和服什么的。”

黑骑士打趣道: “嗯,这样看起来太温驯了,和她不大相符,可是终究还是女人啊。”

Archer白了 “自己”一眼。

“喂喂,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脑子里想着什么,我的脑子里就有什么,咱们是同一个人。呃······虽然我比你要诚实多了,也不像你这么冷冰冰的。不过若不是你对她还有执念,我又怎么会被放大这部分欲望呢?”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红骑士忽然问道,同时转移开话题。

Archer其实早就怀疑了,莱文罗德的圣杯被毁坏,按理说当地的圣杯战争就结束了,除了正式签订契约的Servant还能够得到Master的魔力供给存留下来,黑Servant应该不存在才是。

虽然黑Archer斩断了和圣杯的契约,转而成为陆白的Servant,陆白自身却不是魔术师,这具身体也是依靠黑圣杯完成的,并不能给他提供魔力。

所以黑圣杯被摧毁必然会导致陆白或者黑Archer情况的变化,恐怕没有征兆的发热就是其中之一。

“放心吧,她有她的戒指护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哪怕圣杯力量消失了,她还是能够借用平行时空的无数具身体。”黑Archer回答。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哼,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总之我现在并没有魔力来源,如果没有消耗的话大概还能撑四五天吧,所以不用担心,很快我就会消失了。”黑骑士若无其事地说。

红骑士放下手中的活计: “你想一直瞒着她?”

“你说呢?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来的,告诉她只会让她有更大压力想要拯救咱们。”

“我已经被拯救了。”红骑士反驳。

“第一,她不知道;第二,哪怕她知道了,也不觉得这样的拯救已经足够了。”

“只要我还是英灵,还是守护者,她所要的那种拯救就无法被实现。”

黑骑士嘲讽地笑了:“但你在心底还是渴望的不是么?你若是不相信,我也就不会相信了。”

玻璃已经擦干净了,明亮得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宛若空无一物。

黑骑士没有期待红骑士的回答,只是走进屋子,温柔地拿过陆白没有剥完的半框豌豆。

 

陆白二号很久以前就想到日本转一转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不说,只要有Servant跟在身边也不用担心语言障碍了。不过她还是让Archer留下照顾陆白,她还是很希望自己的Servant能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相互坦白,明知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付仇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他不喜欢表白,这就像一场赌博,而赌注就是暧昧的友情。

如果两个人在表白前能够以朋友关系相处,表白后如果不是顺利在一起,就会变得尴尬不堪,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会再回到原来那种美好的状态了。

陆白二号也只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罢了。拒绝的理由她已经明确告诉过付仇了。

陆白二号并不是不喜欢付仇,但她也明白,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可能只会止步在喜欢上。不仅是朋友,他们更有师兄妹之实,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比起另一个世界的彼此来说更加深厚绝不为过。

可是只能到此为止,当她看到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结果,她很害怕。

就像那个世界的陆白了解那里的付仇一样,她也过于了解眼前这个付仇了。所以她也知道付仇并没有任何真实的理想,虽然性格中庸正直,但却会成为自己发展的最大阻碍。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恐怕不是付仇离开她,而是她先离开。与其如此,还不如根本不要开始。

“小白,要不要吃咖喱?”付仇记得陆白二号是十分喜欢咖喱的。

“好的啊。”陆白二号点点头。

Lancer虽然更想试一试旁边寿司店的刺身拼盘,不过看到身旁一男一女难得在一起的模样,还是压下心中对新鲜美食的向往,毕竟一会可以找付仇要一些零花钱自己来吃,只要记下位置就可以了。

点好了餐等待菜上桌的期间,从门外走入店中两名打扮像是神职人员的人,一男一女。

三人立刻感应到了这两位客人也是魔术师,不管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是走到店另一边的一张桌前坐下。

“是教会的人。”付仇说道。

陆白二号点了点头,她不是正规魔术世家出身,后来又离开了家里,对魔术协会等正规魔术社会系统反而没有付仇那样了解:“小白和凛说教会在冬木一直有管理者,说不定他们只是在这附近工作。”

“无论如何,他们大概是知道你们两个是魔术师,不过我的身份有没有被看出来或是有没有敌意,就不清楚了,还是小心为妙。”Lancer不动声色地说道,他所坐的位置是背对着那两位神职人员的,但却始终没有回头。

“虽然魔术协会和教会一直处于双方鼎立的状态,但他们都对圣杯回收感兴趣,一旦发现咱们的目的肯定会变成敌人。”付仇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大麦茶,一种谷物浓醇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不过他还是更喜欢绿茶清冽的味道。

不过陆白二号似乎蛮喜欢这种热气腾腾的淡味茶,能够在喝下去的瞬间驱散室外带来的冰冷感觉,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融化在温暖的茶水中:“所以现在至少要先隐瞒着教会吧,毕竟协会那边更好得到消息,到时候可以利用教会帮助对付他们。”

付仇却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这两方无论是那边都很精明,怕是中间混入很多眼线吧,只要一面知道了,另一边也瞒不下去。”

Lancer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已经成为Servant的他绝对不会被人类打败,英灵和人类之间的差距哪怕再精湛的魔术或技巧也不可弥补,因为灵体已经是神化的存在了,何况如今还有Rider和两名Archer。

楚霸王如今明显更加在意其他事情。比如,身边这二位暧昧不清的关系,以及留在卫宫邸的那三个人,和行踪诡秘的远坂凛主从。军心不稳,乃是战场大忌。前两个先不提,他总觉着比起Rider来说,那个喜欢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并不好对付,这个女人不止聪明,更有的是老练。

“一份微辣海鲜咖喱饭,牛肉咖喱乌冬面,还有加大份的特辣什锦咖喱盖饭,三位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微笑着的服务小姐为三人端上热气腾腾的套餐,刚刚的对话是中文的,所以她并没有听到三人在讨论什么,只是一个摇滚不良青年神色严肃地和两个看上去是学生的男女坐在一起,还是外国人的样子还真是不常见。

“你们还需要什么么?”Lancer现在是三人中唯一能够说流利日语的,这不禁让陆白二号羡慕起来,看两人摇头分别动筷,他无奈地转身面向可爱的服务生, “我想暂时是不需要的,谢谢。”

那个服务生这下才真正看清面前 “摇滚青年”的样貌,竟是仪表堂堂,面容和善,微笑着说话的语气也比预期中温柔不少:“好的,您请慢用!”女孩规矩地拿好托盘,正要往出菜口拿其他客人的餐品,却被餐厅另一端高高举起的包裹在黑色笔挺套装的手臂叫了过去。

“请问,是要点单么?”女孩看到二位神父装扮的人手中拿着菜单问道,两人虽然表情严肃,却都很年轻的样子。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店里能够见到这样多稀奇的客人。

“两份咖喱蔬菜套餐,一壶乌龙茶。”其中一个用机械一般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好的,”服务员用手肘夹着空托盘,从口袋中掏出点菜单记了下来,“今天的特别推荐是奶油浓汤,可以换在套餐里,不知二位需要么?”

“不用,原先的豆腐汤就很好,就这样吧,谢谢。”依旧是生硬的回答,那个年轻的神父从胸前衣服内的口袋里掏出叠好的纸币,和一小把硬币,竟然按照总计的价格正好地放在女孩手里, “小费。”另一手中的小费也是精确计算好的,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台精密而不会出错的计算机。

服务员愣了愣: “好、好的,你们的菜马上就来,请稍等。”便转身,只想最快远离这个奇怪的家伙。

“是那三个人么?”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神父忽然开口了,与年轻的外表不符,声音却十分沙哑,如果仔细看的话,在他包裹严实的神职服装领口,随着喉结的上下移动一道横贯喉咙的隐约可见。

“看样子已经意识到了你我,不过,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是想要刺探你我的动机。”

“那个看起来强壮一点的,就是Servant吧。”

“没错,应该是Archer或Lancer中的一个。”

两人就这样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进行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交谈。他们的套餐不多时便端了上来,就像是经过校准后的机器人,他们同时拿起餐具,以相同的动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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