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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萌·咖啡菌

【红A乙女】命运欺诈夜-卷三(2)

原创第六次圣杯战争

卷三:冬木碎片的虚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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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其实算是反转的一卷哈,很多后边的伏笔

讲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系列最后会写多少出来,据说合集只能收录5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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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和Rider也来到了Lancer他们所在的街上,他们是计划在这边汇合的,不用提前通知,Rider远远地感受到了Lancer在这家咖喱店中的气息。

“等等!”已经在街对面看到了咖喱店,远坂凛忽然拉住要过马路的金发青年。

Rider不解,之前凛这样拉住他还是在他第一次上街没有注意交通灯的时候:“这次我没有闯红灯啊?”

远坂凛的目光集中在餐厅临街橱窗角落的黑色衣袍,她看到Lancer他们按照计划找了一个离窗户较远的位置,但是在他们的斜对面,一个临窗的最不起眼角落,虽然不是很清楚,多亏了十几年和言峰绮礼的接触,她却认出那是神职者的衣服。

Rider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端倪:“是圣堂教会的人?需要在隐秘地方解决掉么?”

“能感觉到魔术气息,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新都教堂还是冬木教堂的人,如果能查出隶属部门就好了,无论是敌是友眼下还不能暴露身份。”远坂凛对自己的魔术抱有极大的自信,之前在莱文罗德就是用魔术将自己和Rider身上的气息遮断,如今也用了相同手段,对方大概没有察觉。

“要我灵体过去通知他们么?”

“不行,灵体我的魔术就不起作用了,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也注意到你。”远坂凛摇头, “我想Lancer他们也能发现,就不管他们了,咱们这就去柳洞寺看看。”

“Archer那边呢?”Rider神色怪异地问,这一次明明留下黑Archer看着陆白就够了,那个家伙在上一战也证明了忠心,何必把Archer也留下来。

“不用,就让他留在家里吧,那个陆白的情况似乎不大好,恐怕黑Archer也一样,必须有人看着才行。”远坂凛精致的面容因思索而微微绷紧,“现下还是先找到老师最重要。”

十年未见,第五次圣杯战争在柳洞寺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渐渐修复成原貌了,虽然明显是新砌成的寺院有几座院落的瓦砖油漆还是新亮的,到底是冬木市的传统寺庙,又坐落在地脉之上,旺盛的香火依然将这里滋养得清宁宜人。

大概除了凭吊逐渐被遗忘的二十年前的冬木大火,更多人是来悼念十年前死于“传染病”的亲人。

所有被圣杯诅咒触碰到的人,没有被融解已是万幸,不过也大多神志失常,在几年之后终于解脱了自己的痛苦,归于平静。

真不知冬木圣杯灾难的怪圈还要延续多少次,所以这一次彻底把它斩断吧。

Rider看着远坂凛虔诚地双手合十,向着正中主庙堂躬身拜礼,虽然心生敬意,他也是神明,对东方或其他任意宗教的神明都是平等地位不需要参拜的。

像是寺中主持的男人正跪坐在蒲团上转着佛珠,念诵经文,注意到院落中的来人,起身迎接:“二位施主有需要帮忙的么?”

远坂凛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一身清冷不近人的脱俗感觉,他的眉眼还是那样熟悉,戴着眼镜的样子和高中没有太大差别:“你是······柳洞一成吧?”

已经不能再称呼眼前的男子为当初那个四眼“学生会长”了,对方已经长成睿智的旧寺管理人。

主持没想到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认识自己,抬头仔细端详对方的面容,难怪没能认出,当年的清丽高岭之花,如今面容虽姣好,神情中不乏风尘仆仆之态,一看便是四处奔波经历颇多之人:“远坂么?”

曾经的校花与水火不容的学生会长就这样再次相遇了,相顾无言,到比着十年前一碰面就加以嘴炮讽刺要亲切的多。

两人的关系因为十年前的灾难也变得温和起来,最终还是柳洞一成先开口:“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所有人都说你在英国定居了。”

“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我的故乡,不过这一次恐怕不会长留。”远坂凛虽然自回到冬木市后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思乡之情,只是感慨世事变迁,此时与这个相争多年的 “对手”重逢,反而心内酸涩。

“到里面坐吧。”一向不喜留人的年轻主持这一次亲自为客人烹茶倒水。

“我想给间桐樱烧一柱香,当初一直交好的后辈,没想到最后也没能比咱们后留下来。”到最后也不能相认的妹妹,哪怕悼念都要假借托词,远坂凛在心内自嘲。

“不为卫宫烧一炷香么?记得那时候他也和你交好的很,不得不说我有些嫉妒呢。”柳洞一成笑着,笑容也是苦涩的。

远坂凛不知如何回答,当年那个原本可以逃离战场的笨蛋,到最后奋不顾身终于一死了解了心愿,然而现在的卫宫邸还住着未来那个可能成长成的男人,真不知是要凭吊哪样的他,是为了愿望而身死,还是死后再度葬送的理想残渣。

“不过,那家伙大概不会在乎吧。”没有等女人回答,主持自己就对着茶水笑了起来,那个天真的少年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时候,梦想着让他人放心,却到最后也无法让人安心。

“啊啊,我想也是。”

柳洞一成面前的远坂凛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不过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又有哪个还完全没变呢?主持微笑着,如今到真成了独当一面的美丽女人,虽然还是有女狐狸的感觉。

“有一件事想来拜托你下。”远坂凛觉得是时候说明来意了,“我这次回来时一起的还有一个工作伙伴,不过他在这边游玩的时候走丢了,我听教堂的人说他可能会来这边参拜。是一个中年外国人,男性,黑色长发,会说一些日语,你有见过么?”

柳洞一成低眉想了会。摇摇头:“没有印象,不过我想你的朋友既然会说日语就不会在这里走丢,毕竟冬木市也不是很大。我听香客说起,最近镇上晚上不安全,警方已经发现了好几具尸体,我担心你的朋友可能会有危险。”

“尸体?”远坂凛没想到这才刚回到冬木市,这里的情况就已经很严峻了。

“没错,这种感觉和十年前的样子很像,你也要小心啊远坂。”

“我明白了,那我就去警方那边看看有没有消息,多亏你告诉我。”

间隔十年的再会虽然无比亲切,远坂家主和柳洞寺主持却一改当年,多的是沉默不语,然而有时无言的意义大于有言,默默相对之间便已经体察到对方的心意了。

略坐坐后,远坂凛带着Rider离开了,柳洞一成看着远去的纤细背影,心知这一别恐怕不知多少个十年,下一面不知还是否是同一轮回,世事回返往复,如今种种莫不如当初,只盼这一次他们还是幸存者,只是有时留在尘世背负往生者的因果夙愿不比故去更为沉重。

 

事情从醒来时就有些不大对,陆白的双眼看似聚焦在手中一个个剥开的翠色豆粒上,瞳孔却黯淡无神。

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分明是陆白和陆延站在一起,这样的话就会出现两种可能。

第一种,关于平行世界的存在只有陆白和陆延的诞生区别将不止是两种,而是三种。而且在这三种可能性中又会出现新的分歧,陆白为家主或陆延为家主。可是若如此,第六次圣杯战争和末日战争将可能都在同一个世界内发生,这就不符合推测出的时间性质规律了。

第二种,某一个世界的陆延也和自己一样,穿越到了另一世界,这样就会产生新的问题,由于Fate世界中已经明确存在的是魔术师陆白,陆延的穿越将不仅是意识穿越,而是整个生物体进行穿越,那么根据守恒定律,两个世界都有可能毁灭。

所以第二种情况微乎其微,但也并非不可能,毕竟远坂凛的大师父,宝石翁泽尔里奇,就能够运用第二法穿越于各个平行世界却不破坏其中的平衡。

当然,泽尔里奇所穿越的世界,按理说都会存在他的另一个同源本体,不过具体细节只有问他本人才能知道了。

但陆白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错了,自己之前的推测是存在疏漏的。

陆白明白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无法像真正的科研专家一般提出严谨的假说,而且假说之所以被称为假说就是因为它们存在一定的不正确性,自己犯错误也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然而这是关乎两个甚至更多世界的存亡大事,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可以犯错呢?!

为什么这样的重担要落在自己肩上,为什么做出选择的必须是自己?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个人就无法被拯救了。

“咣!”

不知不觉中,陆白的胳膊将下面盛放剥好的豆子的盆推到了灶台边缘,失去重心从橱柜上落了下来。

Archer在盆带着里面的豆子一齐落地前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他神色凝重地握住陆白的肩:“你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在院子里的黑Archer也闻声赶来。

不,还有其他事情也不大对劲。

陆白狐疑的目光在黑红两名骑士之间打转:“错了,我之前的推论似乎错了。”

Archer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胸口处的“咯噔”一声,当他的大脑忽然意识到陆白在说什么。

陆白说自己之前的推论错了,那么错的到底是关于世界毁灭还是世界拯救?或者是两个都错了,从一开始的世界观就错了?

红衣骑士下意识双手抓住女孩的肩膀,却被黑Archer冲上来拦下他的激烈举动。

黑化自己的金色眼睛看着Archer钢色眼眸,分明在说,你不能责怪她,也不能如此反应激烈,她已经尽力了。

Archer这才恍然,陆白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一个大一新生,只是她一直以来的思维方式常常让其他人都有种她能够担当大局的错觉。

她之前的所有冷静,所有担当,都是为了自己。

“至今为止,咱们的行动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哪怕是错了,也不会偏差太多,不要担心。”表面上波澜不惊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Archer柔声对陆白说。

陆白看着Archer,眼中却没有什么精神,哪怕是瞬间她也足以感觉到对方的心理转变了,何况中间还有黑Archer的掺和。

她该如何反应呢?生气,伤心,还是失望?

她陆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当然是比不上世界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为什么,这样的一切。

当然是因为你所谓的骄傲。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回应了陆白无声的呐喊。

我,还是错了么?陆白双眼空洞着,然而没有声音再给她答复了。

“小白?”Archer发觉陆白的神情似乎不大对,双手稍稍用力想把她从沉默中唤回现实,却感觉到手中的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黑红两位骑士一下子慌了神,陆白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无论如何叫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你让开。”黑Archer推开Archer,一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上,另一手轻轻扒开她的眼睑,她的额头滚烫,身体已经完全对外界刺激做不出反应了,“她又烧起来了,拿冰袋和酒过来!”

陆白虽然昏迷了,眼睛却保持着张开的样子,黑Archer只好强行用手让她合上双眼,把她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脱掉袜子。

冰袋被分别放在陆白的额头和胸口,Archer和黑Archer分别用酒精用力擦拭她的手心脚心,终于,在不知多久后,从她嘴里发出一声无力地叹息,回应了二人的呼唤。

这一次,Archer和黑Archer都守在陆白房间。

“你不是说她没事的么?”Archer看着黑化的另一个自己,希望他给一个解释。

黑Archer则有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身体里的诅咒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复发也是情理之中的,倒是你的动作把她刺激到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已经坦白了,你也别装了,你留下来才不是为了她。”

Archer的眉心因为黑Archer的话微微一抖,不过这样的小动作如何能逃过黑Archer的锐利目光呢?

“果然是这样么,我看到远坂走之前把你叫过去,我知道她不信任我,不过你真的能下手么?一旦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你真的要下手杀了她么?”

为什么不能?

Archer自嘲地翘起了嘴角,如今的神情并不亚于死在他手上的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还有谁是下不去手的?这么多日月,老弱妇孺,只要是阻挡在正义道路上的,不都是被他一一清除下去了么。

“既然知道了,你不也是不打算阻止我的么。”Archer痞笑着,挑起银色眼眉直视黑Archer的金色双眼。这次倒真的分不清哪个才是堕落的那一方了。

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名为Archer Emiya的英灵,是同一个人,黑红骑士对峙着,没有一方退让,也没有一方反驳。

整个卫宫邸虽然不再是空无一人,却依然是空落落的,安静得有点可怕。房间里只余下陆白平缓的呼吸声,盖着被子,酒红色的宽大和服衣袖从棉褥下露出,到像是一摊逐渐凝结的血。

“在我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她告诉我,在某一个平行世界的卫宫士郎并没有成为守护者,因为那个卫宫士郎放弃了世界来拯救间桐樱。”

良久,黑Archer打破了这份静谧。

“所以我也可以这样做,你可以决定继续当你的Archer,当你的守护者,但是我不会了,以Emiya的名字,这一次我选择我想要守护的人,我会站在陆白身边,哪怕是毁灭世界。”

 

无论是陆白二号还是餐厅另一端的两名神职人员也好,两桌的咖喱已经全部食用完毕了。

事实上,餐厅内的田园小木屋挂钟上时针已经指向了2,午间时段的餐品供应已经结束了,可爱的服务生女孩在老板的催促下准备暂时打烊,然而店内仅剩的两桌客人间传来的诡异气氛让她却步不前。

这个只是利用课余时间来打工的小姑娘犹豫再三后选择了刚刚和自己说话时还算和蔼的Lancer那边,毕竟那桌的女孩看上去也是很温柔的样子。

“那个,不好意思,午间供应已经结束了,本店要打烊了,各位如果喜欢我们的食物请晚上五点的时候在来光临。”服务生有意微微提高了些音量,这样她清澈的嗓音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响遍整个空旷的店面,自然也能被另一桌的两人听到。

陆白二号看出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服务生脸上被职业微笑掩藏的难色,也不想让她的工作难做了。况且既然到现在远坂凛都没有现身,那么若不是她们已经找到了新的线索就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再耽搁下去只会牵扯进无辜之人:“咱们走吧。”

付仇点点头,他也大致和陆白二号的想法一样,他向Lancer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只见三人起身,自然而然地将站位组成了一个斜三角形,付仇挟着陆白二号的右肩,Lancer则跟在前方并排的二人身后,有意无意地提防着两名神父的方向。

看着二位神职人员也起身打算离开了,服务生这才松了口气,或许刚刚一直都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小心无大错,今天的午班终于是熬过去了。

果然这两个看上去是圣堂教会的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陆白二号虽然没有回头,却依然能够感应到两双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后背。

莱文罗德镇上并没有太多魔术协会的人,若要说有的话也只有Michael Liz曾是其中的大家,作为协会在小镇上的唯一管理人。

不过西方国家信教者众多,哪怕是在莱文罗德这样不起眼的镇上,周遭也分布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不同教派的教会,虽然在第六次圣杯战争中没有进行干涉,却也肯定在监视着发生的一切。

哪怕教会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毁灭圣杯,在山林中的激战也肯定被注意到了,尤其是自己的火凤凰。

如今魔术世界以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分庭抗礼,可以说像自己这样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魔术师成为两方争夺势力的目标,付仇因为有着世家缘故和魔术协会保持了一定的友好关系。然而陆白二号已经脱离了付家的学徒名号,成为了真正没有背景却有实力的魔术师,这样的存在对于任何一派都是极大的威胁。

“再往前走应该是海岸边了。”Lancer的声音从后传来。

付仇点点头,现在必须要避开新都人来人往的地方,于是他们向着海边进发,一路上释放驱逐结界,将周围的人都驱赶开。

两名圣堂教会的人员也有着相同的意图,虽然看不到,跟在他们步伐的同时在整片海岸地区扩散开的是一种透明的结界带,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改变,其实包括Lancer等在内的五人身影在结界的外边看已经完全没有了踪迹。

这样开始搭建隐藏行踪的结界,就是开战的信号了。

付仇等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同样的二十米开外,两名黑衣神职者驻足看着他们。

“跟了我们一中午了,你们想要做什么?”付仇首先发话,试探对方到底对自己这边的计划了解多少。

“你们莱文罗德的Master没有决出胜负,反而来到冬木,很难不想到你们对冬木圣杯有什么企图。”那个有着沙哑声音的神职者开口了。

“没有什么企图,不过是那边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知道冬木是圣杯战争的发祥地,前来参观参观罢了。”付仇故作轻松地笑道。

另一个神职者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Lancer:“既然圣杯战争结束,Servant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世上了。”

“为什么?圣杯战争结束,我们都协定和平不开战,况且令咒还保留着,Servant依靠我们供给的魔力存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一次开口的是陆白二号。

如果这两名神职者真的是冲着Servant来的,虽然来到冬木的真正目的可以掩藏了,但还是会带来不少麻烦。

“Servant本身就是打破世界平衡的存在,在圣杯战争期间,通过圣杯的神迹召唤出本不该留存在世的英雄灵魂,并且提供‘受肉’给予肉体,在圣杯的能量下能够做到短时间的微调,但是圣杯机制已经消失了,你们的魔力只能够维持灵体在世间的存在,再让Servant实体化,便是要借助世界的部分能量了,这样导致的结果······”沙哑的嗓音冷笑着,像是指甲在门板上抓挠般难受,“你们不是想毁灭世界就是打算在这里展开第七次圣杯战争了吧?联想到你们竟然放着整个世界其他地方不去,偏偏来到这里,怎么看都是第二种可能。”

陆白二号和付仇,甚至Lancer都没有想到神职者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事情,不过他们的可信度还值得商榷,现在就相信他们的话还为时过早。

“怎么,难道英灵就不可以依靠魔术师的魔力得到肉体么?”Lancer怀疑地问道。

“做不到的,Servant的身体衣物都是由魔力构成,魔力毕竟是更加接近灵体的东西,哪怕是最高超的人偶师,也要借助实物创造生命,如果单纯能够用魔力制造出肉体,就必须像圣杯那样直达根源,了解生命万物的终极。所以,你的存在就是在剥夺这个世界的生命之源,不断夺取新生命的肉体,维持自己的存在。”另一位神职者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如同机械,冷冰冰的,好像这样关乎世界的大事也无关紧要一般。

Lancer有些动摇,若真如对方所述,那么自己目前就是危害世界的定时炸弹,不仅自己,也有Archer和Rider他们。

付仇上前一步,站在自己的Servant身边,他能够理解Lancer内心的纠结,可一来对方二人的理论不可全信,二来,陆白已经给出了关于末日战争和圣杯之间的关联,如她所说,末世之事是根本无法避免的,Lancer并不需要为世界的衰亡付任何责任。

“若真如你所说,恐怕英灵殿那边早就派守护者下界了,哪里用的你来告诉我们英灵的存在会危害世界。”

是啊,如果英灵的存在真的对世界构成了威胁,他们这些英灵早就被召回了。

那个声音沙哑的神职者摇了摇头:“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在这里,第七次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不信也罢,我们就在这里将这位Servant抹除,其他几名自然有人会料理。”

“劝你们两位不要插手,尤其是你,陆家小姐。”

陆白二号神形一愣,果然,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而此时,两名神职者已经展开了攻势,就像在餐馆里吃饭时一样,两人的动作在同一时间对称着发动,脚下急速奔向Lancer的同时双手从不知何处扣上八把黑键,如同长出了长而泛着寒芒的利爪,压低重心的身体猛兽般冲来。

Lancer虽然还在纠结自己的存在,却也不是束手就擒的傻瓜,一手推开付仇,向前迎战,身上的摇滚风格衣饰也在瞬间替换为金光闪闪的盔甲,空着的双手已经握上了红缨金枪。

长枪于身前横扫,将十六把黑键挑开,依然不减的气势向着两名黑衣神职者破空而来。

二人默契地同时避开Lancer的攻击,一人向上跃起,一人则将身子压低至几乎与地面齐平,四手再次发动进攻。

这一次,Lancer用长枪撑起自己的身体,凌空避过从下盘袭来的黑键后,径直使身体倒转,双腿旋转,劲风打飞黑键和其中一名神职者。

而自下方贴地攻击的神职者猛地支起身子,双掌与Lancer相对,虽然双脚及时踩踏着地面,借助转力将大部分强压分入脚下的大地,他的臂骨还是发出了极限的 “咯吱”声,内部的骨骼已经出现裂痕,连带着贴骨的肌肉撕裂的疼痛。

Lancer无心打断那人的双手,化掌为爪,抓住他的双手,在自己落地时甩了出去,扔向另一个在远处落地的神职者。

两个黑衣人就在这短短的三招内接连落败,不过体术上的不敌不代表魔术造化的不济,就在刚刚发动攻击的时候,二人也在Lancer身前布下了法阵。

“到此为止了!”陆白二号上前,两只小型火凤凰从身后飞出,喷出火焰,破坏了发动的束缚魔术。

两位神职者虽然不敌,面色却依旧平静。

“你们也该明白,以人类的能力是无法与Servant抗衡的吧。”付仇说到, “我们无意发动圣杯战争,也不会任由世界毁灭,如果你们的目的是这个,就可以回去了。”

两只火凤凰在三人身前飞舞着,是不是口中喷出灼热的火花,那个嗓音沙哑的神职者皱了皱眉,知道自己今日是讨不到好的,便转身同自己的伙伴离开了。

两只火凤凰连同结界一起撤销了,海岸边不多时便再度恢复了人来人往的喧嚣。

陆白二号松了口气,今天的事大概就算是过去了,虽然暂时赢了,却也是引起了圣堂教会的注意,以后的行动恐怕还会收到阻挠。

然而从刚刚那两人的话听出,他们还是对世界毁灭的事情比较关心,甚至对圣杯战争有些许忌讳,说不定也能与己方连手。

“小白,他们是不是对你······”付仇显然也注意到了之前谈话中他们对陆白二号的微妙态度,不免担心身边女孩的安危。

“没事,听他们的意思,怕是其他人也都遇到危险了,咱们立刻回去,和Archer他们先会合。”陆白二号不想付仇担心自己,也不希望他因为对自己的感情而受到危险,不由他继续说下去,便定下决心。


“这是?!”走到柳洞寺山门外的石阶上,远坂凛忽然感受到一丝不和谐的气息,是结界,竟然有人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展开了结界?!

红衣女人回过头,只见刚刚目送自己的柳洞一成已经消失不见,整个山门内笼罩在紫色雾气中。

饶是如此,施放结界的人却没有现身。

“凛,似乎周围有敌人,可我感觉不到气息,你要小心。”Rider已经换上Servant的行装,寸步不离地跟在远坂凛身边。

远坂凛点了点头:“对方还真是精明的样子,虽说你我已经隔断了气息,这个人我却连结界发动前都一点感应都没有。”

“是柳洞寺的人么?”

“不会的,一成我了解,他是不会对咱们不利的,虽说有可能和之前一样对方是柳洞寺的住客,但若是如此,就不该在山门外才动手,寺内的布局才更精巧,你也能感觉到吧,柳洞寺的对灵结界,英灵是只能从山门进入的,所以在寺内只要守住大门,咱们就是瓮中之鳖了。” 远坂凛说着,反而笑了起来, “哼,我倒是许久没有遇见这样精明的魔术师了,还真是让人激动呢。”

Rider有点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这位好斗的Master: “凛,这可不是儿戏,一切小心为上。”

只见远坂凛一边戴上手套,一面感应着周遭结界的魔力流动情况,她带着Rider走进山门阶梯旁的密林中,似乎结界的起点就是这边。

“嗯,原来藏在这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远坂凛露出有点得意的微笑,伸手触碰到面前的一块巨大青石表面。

“小心点,凛。”眼见自己的Master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伸手过去触摸这块覆盖着魔力的石头,Rider在心里替远坂凛捏了把汗,真不知道这些年眼前这个女人是如何一步步应付过来每一场战斗,成为如此得力的魔术师。

“别担心。”远坂凛的左臂浮现出苍蓝色的魔术刻印,纯粹的魔力自白皙的指尖喷涌而出,只见青石表面在她的魔力烧灼下形状开始模糊弯曲,竟然在表面打开一个紫色洞穴。

“这是在结界内又建立了一个结界么?”Rider惊讶,难怪他们刚刚感觉不到敌人的气息,是在另一个结界的保护下。

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谁,有什么,却有一点可以确定,柳洞寺门口的这块大石内结界并不是新建立的,远坂凛之前之所以没能立刻感应到便是因为它与整个柳洞寺的对灵结界气息融合在了一起,恐怕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时就已经存在了,不过一直没有被发现。

“咱们进去。”远坂凛的神情瞬间没有了刚刚那种好胜的样子,使用这个结界的人若不是在这里潜伏了多年,便是拥有极高的魔术造诣,才会发现这里的隐藏结界。

况且柳洞寺的存在已经是多年积攒下的地脉魔力,若对方没有极高的魔力储备,也无法让它为自己所用。

会是埃尔梅罗二世在这里么?

无论有多危险,远坂凛知道自己必须进入一探究竟。

进入结界的初始地域就像进入了一片盲区,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五感尽失,哪怕身边有Rider在,远坂凛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前方渐渐有了光亮,就在这一刹那,远坂凛的其他感官也也在此时和视力一并回复了。这里的魔力气息并不比在莱文罗德的地脉附近轻微,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收大量的魔力一般,若不及时调整,一般魔术师的魔力恐怕早就在回路中暴走而亡了。

这样密度的魔力,只有在圣杯临近完成的时候才遇见过,难道说冬木市的圣杯再次开始运作了?可是从外界来看,地脉的流动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远坂凛皱起眉,面前的景色竟然是一座隐藏的城池。

“凛,为什么我感觉到圣杯就在这里?”Rider也怕是感受到了相同的魔力气息,不解道。

“还没有开始成型,但是如果你我的感应都没有错的话,恐怕这里的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只是一直掩藏得很好,咱们都没有发觉。我觉得这似乎是有人故意要你我发现这里,不然为何在柳洞寺外设下干扰结界却又不进行攻击。”

Rider点点头,这个推测的确合理:“不过为什么对方一直不露面呢?明明像是站在咱们这一方。”

“的确很奇怪,竟然在地下掩藏了一座城······”远坂凛打量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这样的民居似乎是古时的样式,远处像是领主城堡的建筑尖顶向上直耸入结界内的虚构天空,似乎在内部,这里的时间也和外界一样,都还是白天, “这些是哥特式的建筑,似乎是已经废弃的空城呢?”

“是,没有感觉到人类的气息。如果真的是有人为了让咱们发现这里,至少也该在附近观察着,咱们下去搜索着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等下,这样大的范围,这座城怎么看都有新都那样大了,一座座屋子查下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就算是只查那座城堡,仅凭你我也需要一天的时间了,我想既然那个人不打算有什么动作,今天咱们就先到这里吧。回去看看Lancer他们怎么样了,叫上大家一起吧。”远坂凛示意Rider先行撤退。

“我同意。不过,凛,你真的认为陆白对咱们还是有所保留的么?”

“哪怕不是她自己有意瞒着咱们,已经是被诅咒吞噬过一次的人了,不可能就这样毫发无损地占据圣杯力量制造出的身体,我担心一部分圣杯依然存在她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了。你也看到了,在咱们开始接近这里时,她就开始高烧,我想这也和冬木市的圣杯有关。无论如何都要盯着她。”

Rider想到这件事,就有点不打一处的醋意:“交给Archer看着他们真的好么?他之前也是那个小丫头的Servant,两个人不清不楚的。”

远坂凛的嘴角用力一抿: “不用多说了,我了解Emiya,无论是谁,只要是危及到世界存亡,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白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眼前有两张不停晃动的面孔,是Archer和黑Archer么?自己是不是又烧起来了,好难受。

不,不对,其中一个似乎是位女子,头发长长的,两人都是黑发的亚洲人。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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